他收緊了握著圍巾的手指,低垂著目光,看似雲淡風輕:“抱歉,我是擔心你冷到。”
黎夏現在不吃這套,她將圍巾脫下要還給他,顧宴卻握緊她的手。
感受到她手溫度的冰涼,他蹙眉低聲:“圍著吧,你的手很冷。”
麵對他的關心,黎夏的眼眶一紅,熟悉的體貼。
這樣的他讓她留戀,可是沒用的,也許她對顧宴的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
兩人在雪地裏對視著。
有那麼一瞬間,黎夏覺得顧宴是想要擁抱自己的,她別開眼平靜下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顧宴慢條斯理嗯了一聲,向後一退看著她低聲道:“你進去吧。”
他的眼睫垂下來,遮住了眼底深沉的情緒。
黎夏轉身毫不猶豫就離開。
顧宴一直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不舍,他站在雪地裏不知站了多久。
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區,待到頭發上頂著一層薄薄的雪,在原地慢悠悠的抽了一根煙後才離開。
黎夏回到家裏將外套脫下掛在鞋櫃上的掛鉤上,她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拿著走到沙發前坐下。
她將這圍巾舉起,一直看著。
看了一會兒後將圍巾隨意搭在沙發上,她起身去衣帽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卸妝。
一個小時多小時後,黎夏泡了一個熱水澡後一身清爽的出來了。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的圍巾,腳步不由自主的走過去。
她就這樣站在那看著那圍巾,想到了顧宴今天的表現。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叫什麼嗎?分手就分手了,為什麼要這樣糾纏呢?
她認為兩人算是和平分手,現在他的行為到底算什麼呢?
他這是緩過神來,不甘心被自己甩嗎?
翌日
助理白筱在盛世江南小區等著,大老遠見到黎夏拖著行李箱出來,便開車門走過去幫忙。
白筱一說話嘴裏就噴灑著熱氣:“這天也太冷了吧,在冬天能去暖和的地方出差真是不錯的工作。”
今天她們會在經紀人的陪同下一起出國拍攝一個香水廣告。
這是黎夏第一次出國的工作白筱很興奮,這代表著黎夏是越來越紅了!
白筱將黎夏的行李箱放到車子的後備箱中,回到駕駛位轉頭看到她,驚呼出聲:“呀!你昨晚做什麼去了?黑眼圈這麼重?”
黎夏耷拉著眉眼,一副蔫了的模樣,有氣無力:“失眠。”
可不就是失眠嘛,昨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顧宴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導致她一度睡不著。
睡著了就開始做夢,夢到自己跟顧宴的過去,早上醒來時黎夏就給自己一巴掌,拍醒了自己。
讓自己自作多情?!就該打!
黎夏她們這次的廣告拍攝要飛往法國,這個讓她又怕又愛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