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抱著黎夏將她放在車裏,他的步伐很快上了駕駛座的位置啟動車子。
車子的速度有些快,這個時間點街上幾乎沒什麼車子,一路順暢的將車子開到最近的三甲醫院。
顧宴將車子停穩之後,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將黎夏從裏麵抱出來,抬腳將車門關上。
此時的黎夏就是覺得反胃,她被顧宴抱在懷裏仰著蒼白的小臉看他。
見他下頜線收緊,眉頭一直緊緊鎖著的模樣,眼眸中滿是擔心她扭頭不看。
顧宴抱著黎夏走的很快,時不時低聲安撫她的情緒:“我在呢,不用怕。”
“一會兒看了病就能好。”
黎夏捂著肚子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難受的捂著自己的嘴想吐。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輸液室裏,黎夏坐在椅子上輸液,而顧宴則坐在她身旁將她攬在懷裏。
顧宴放輕動作將黎夏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上,以防她被風吹到。
半夜四點多,醫院的輸液室裏有些安靜,零散坐著幾個輸液的病人。
黎夏靠在顧宴的懷裏睡的安穩,也許是病痛的折磨也許是聞到熟悉的氣息。
顧宴臉上的神情很溫柔,眼中有著貪戀,他的大手握著黎夏有些冰涼的小手,將她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黎夏是在顧宴的懷中醒來,她睜開眼下意識就看向輸液瓶,發現已經空瓶了。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在顧宴的懷裏,她小幅度的轉頭看他。
此時的顧宴眼下一片烏青,一看就是昨晚沒怎麼睡,熬出來的黑眼圈。
熬了一夜他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渣,看著有種落拓的美感。
他的皮膚冷白皮,臉上細膩的幾乎沒有瑕疵,閉著眼睛的時候看著有些乖巧。
一點都看不出這雙好看的眼睛,睜開的時候看人是有多疏離淩厲。
她的動作並沒有吵醒顧宴,可見他是真的很困。
睡夢中的顧宴察覺到懷裏人的不安分,他抬手輕輕拍著黎夏,低聲呢喃著:“我在呢。”
黎夏看著他這副模樣,沉默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呆在顧宴的懷裏不再動彈。
就看在他照顧自己一晚上的份上,就這樣吧。
隻是,黎夏心裏是不想吵醒顧宴,但是她的生理上不允許。
她動了動從顧宴的懷裏出去,站起來差點摔了。
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好幾個小時,突然站起來腿都麻了。
懷裏的人一走開,顧宴立即睜開了眼眸,眉頭是緊緊的皺著:“夏夏?”
黎夏隻留下一句話:“我去洗手間。”就快步朝著洗手間標誌的方向走去。
顧宴愣了一瞬,眼中的迷茫消失了恢複清明。
黎夏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顧宴站在外麵,瞧他的劉海有些濕,應該是剛才洗了臉。
黎夏想到這麼冷的冬天他用冷水洗臉,真是勇敢。
顧宴見黎夏洗手的時候冷的打了個哆嗦,他的嘴角勾了勾低聲道:“我送你回去,護士說明天還要過來打點滴。”
黎夏下意識就不想給他好臉色,不過她想到昨晚這家夥照顧自己,就忍住了。
她輕聲嗯了一聲,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