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接待室裏,作為新人,她是第一次來這裏,襯衫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身上並不好受,但她沒敢鬆懈一絲,隻因手裏捧著一對可能她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戒指。
“ 蔣故先生,您看您是否滿意,這些全都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為此我們的設計師們全部加班了半個多月”
經理說完,站在一旁的女人透過精貴的戒指盒,悄悄看了幾眼斜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比起挺拔的身材和俊俏的臉,更讓人忽視不了的是他身上那股不可一世又運籌帷幄的勁兒。
而被喚作“蔣故先生 ”的人隻是抬眼打量了一眼,懶洋洋地說了句“嗯,裝起來吧 ”,下一秒,隻聽到他狀作苦惱地說到:“ 哎,謝慕清看到了第一句可別是問多少錢”,滿滿寵溺。
經理隻是安靜地收好戒指,渾然像沒聽見一樣。
送走蔣故後,女人剛想拍拍經理馬屁,隻看到經理深深鬆了口氣,雙腿一軟癱在了沙發上。
湊到經理身邊殷勤給人捏著胳膊,好奇問道:“經理 ,那個蔣故先生是要訂婚了嗎?他對未婚妻可真好”,語氣裏是藏不住的羨慕。先不說那對戒指有多貴,就衝蔣故沒過幾天就來看看進度,也足以看出他對他未婚妻的上心。
然而聽到這話的經理隻是哼了一聲,打破了少女的幻想。“ 什麼未婚妻,據說這對戒指是蔣故給他養的一個小情人買的,那個小情人好像還是個男人,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
“ 啊?不會吧……”
然而蔣故並不知道她們談論的這些話,一路上都在想著什麼時候把戒指給謝慕清以及謝慕清看到這對戒指會是什麼反應。
開車在樓下停下,將黑絲絨盒子從包裝裏拿出來再看一次。
紅絲絨戒托上靜靜躺著一大一小兩隻戒指,大的稍寬些。乍一看可能隻覺得是兩隻普通的鉑金戒指,但仔細一看,才會發現兩隻戒指的表麵都鑲嵌糾纏著枝葉繁華的梔子花,每一筆都栩栩如生,即使花葉眾多,也絲毫不顯女氣,更顯得工藝精湛,雕刻者的技藝高超。
小心翼翼關好,盒子一時被放到袋子裏一時被拿出來放到口袋裏,反反複複了幾次,蔣故最終決定把戒指放到口袋裏。
就在下車的瞬間,手機瘋狂震動,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點開他發來的圖片,一張張看下去,看到最後,蔣故的眼裏越來越深沉,手上的青筋也越來越明顯。
他幾乎是連一秒都不能等,快速摁了電梯打開了家門。
謝慕清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被開門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是蔣故,隻是看了他一眼,又在沙發上坐下了。
隻那一眼,蔣故的火氣立馬消了大半,隻因為謝慕清剛剛看他的那一眼裏似乎心痛至極,那雙眼睛似乎被悲傷擠滿。
他應該聽聽謝慕清怎麼說的,蔣故心裏想著,微微走近,眼神就被放在沙發邊的兩個行李箱吸引。
果真如此嗎?冷笑一聲,蔣故拽住謝慕清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掏出手機點開那幾張照片懟到謝慕清眼前。
“你和楚青青什麼關係?告訴我,你們什麼關係?告訴我,你們沒有關係!說!”
見謝慕清不說,蔣故伸手掐住了謝慕清的兩頰,他用的力極大,隻聽謝慕清輕“唔”了一聲,兩頰迅速變得通紅。
沒等謝慕清說話,蔣故出口諷刺道:“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媽一樣是伺候我們姓蔣的男人的賤人,她爬了我爸的床,你作為他的兒子同樣也在我床上叫得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把我當傻子一樣騙很好玩嗎謝慕清?”
謝慕清原本隻是輕輕拽著蔣故的手臂,企圖讓他鬆開自己,聽到這番話立馬急了,雙手狠狠一推,蔣故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拿起茶幾上的密封袋,謝慕清狠狠砸向蔣故,“那你呢蔣故?是你在騙我!梨花鎮!藍姐的酒吧!就連那次著火!都tm是你在騙我!”
紙張散落一地,隻是匆匆掃了幾眼,上麵的內容就讓蔣故瞳孔一緊,抬眼看向謝慕清,因為憤怒,謝慕清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連眼眶都紅了。
突然的變故讓蔣故一怔,更讓他害怕的是謝慕清眼裏的受傷,“我……”,張嘴剛想解釋,就被謝慕清打斷。
“蔣故,你沒有一句不在騙我,是你,是你把我當傻子耍!”,怒吼過後,謝慕清的聲音突然低下來,整個人也在瞬間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