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而來,清棠手腕上的領帶飄舞飛揚。她歪頭掃了眼許沁,又正眼看向孟宴臣。
“走吧,中午請你吃飯,下午我還有個直播活動。”說著,清棠抬腿先走一步。
“哥……”
“你這兩天給家裏打給電話,我先走了。”孟宴臣深深看了許沁宋焰一眼,轉身跟上清棠。
清棠換上自己的衣服,抱起疊好的作訓服從房間裏出來,看孟宴臣和蔣裕跟門神似的,左右站在那裏。
“作訓服我回去洗幹淨,讓人給你送過來。”清棠先開口對蔣裕,說道。
蔣裕連忙擺手:“不用,衣服送給你做紀念,你可是穿著這身衣服登了四層樓……”他頓了頓:“那什麼,本來還想讓你嚐嚐我們食堂的飯菜,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他語氣裏,帶著十分真誠的遺憾。
清棠眸子一彎,微笑著回道:“我過兩天還得來這拍攝,到時候就得麻煩你好好招待了。”
“那是當然!”
蔣裕爽快答應後,清棠與孟宴臣便離開了。
車上有助理和司機在,清棠也沒和孟宴臣多說什麼,隻是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他們來的還是上次一起吃飯的飯店,坐的也是上次吃飯的包間,他們麵對麵坐著,連位置都和上次一樣。
隻不過上次吃飯的時候,孟宴臣還不是清棠的老板。
“孟總今天是以老板的身份跟我吃這頓飯,還是以朋友的身份?”清棠剛坐下就問了這麼一句。
孟宴臣卻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似乎沒聽到清棠說什麼。
清棠挑眉,唇角噙著淺淡的笑意,“孟總要是不甘心,過兩天我去十裏台拍攝的時候,你可以再用探班的名義去看她。”
孟宴臣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垂下眼簾:“在你麵前,我就像褪去皮囊的人,五髒六腑都展現在你的麵前。”
這形容多血腥啊!
清棠不禁莞爾,“孟總,是你的情緒太明顯。”
“明顯嗎?”
孟宴臣看似是在問清棠,實則是在問自己。
清棠不管他,點了兩三道自己愛吃的菜
清棠不管他,用包間裏的IPad,點了兩三道自己愛吃的菜,便把IPad轉到了孟宴臣身麵。
孟宴臣視線盯著IPad足足一分鍾,才將它拿起,並低沉地說道:“或許吧。”
清棠說的對,他情緒表現的太明顯了,不明顯怎麼可能十年前就被母親發現,或許宋焰也早就知道……
那許沁不知道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嗎?
孟宴臣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在剛剛思考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並不難猜。
這一刻,孟宴臣整個心複雜了起來。
等菜上齊,清棠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她手中拿著小碗,自顧地盛著米飯,“看來這頓飯又得孟總請了,一不小心就幫你點破了一件事。”
“你知道?”孟宴臣皺著眉頭問。
清棠挑眉:“不知道,都說了,是你的情緒暴露的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