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就這麼想自己?
付聞櫻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開口罵許沁,難道想給她找一些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接觸,還是自己的錯了?
不等她想通這個問題,許沁起身就往客廳外走,嘴上還決絕道:“以前是我膽小懦弱,現在我會堅定的與宋焰站在一起。”
說著,她舉起客廳走廊上的全家福砸在了地上,“以後我隻是許沁,和孟家沒有任何關係!”
嘭——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喚醒了付聞櫻的思緒,她目光挪到地上照片和玻璃碎片,好似整顆心都撕裂了一般。
這麼多年真金白銀養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情,要不是晏臣對許沁有不一樣的情感,她會和以前一樣,永遠把許沁當做親生女兒。
看著灑落一地的碎玻璃,現在想想,或許這個女兒是白養了吧。
許沁出了孟家別墅,就打電話給了孟宴臣。
“哥哥,為什麼媽媽永遠要控製我的生活?為什麼永遠讓我在家庭和愛情之間做選擇?媽媽的控製欲為什麼永遠這麼強?”
那在電話裏說完這些既委屈又夾雜抱怨的話,不等孟宴臣那邊說什麼,就把電話狠狠地掛掉了。
孟宴臣坐在公司辦公室,緊緊握著手機盯了良久,最後走出公司,趕往孟家別墅。
他回去的時候,地上的照片和玻璃碎片已經被保姆處理幹淨,他看見自己母親坐在那裏插花,上去就質問道:“媽媽,你把沁沁怎麼了?”
付聞櫻本來就在氣頭上,但想起孟宴臣心理的問題,還是忍住火氣,盡量讓自己表情和顏悅色一些,回道:“沒什麼,我隻是不想再管她和宋焰的事情。”
孟宴臣心下一沉。
片刻後,他壓低了音量道:“那媽媽為什麼要用那麼極端的方式,讓沁沁在家庭和宋焰之間做選擇?”
“我沒有。”付聞櫻左手突然緊緊握住手中玫瑰的花莖,“我隻是以後不想再管她了,沒有讓她做選擇。”
許沁從這個家出去,還不到一個小時,晏臣就回來了。付聞櫻心中對許沁又多了一層惱怒。
“媽媽,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控製我們的生活?”孟宴臣不相信自己母親的話,一味的認為這是自己母親對許沁隻用的手段。
最後的結果,就是母子談崩,孟宴臣和許沁一樣悲傷的離開孟家。
付聞櫻放開手中的花莖,手心了的血往桌子上流淌著,這些她都顧不得了。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真的有錯……
“當然錯了。”
清棠也沒想到,付聞櫻和孟宴臣有一個同樣的毛病,僅見了她一麵,那把她約在了同一家飯店吃飯,而且她還從付聞櫻這裏,聽了一下午的孟家八卦。
清棠給付聞櫻續上一杯茶,直白道:“聽說孟總花十萬塊您都得去銀行查信息,擱誰誰受的了。”
“晏臣能有現在的生活,都是我們父母給的,難道我不應該管嗎?不管著,他像那些花花公子一樣亂來怎麼辦?”
付聞櫻麵對清棠的直白也不生氣,因為清棠給她第一印象就是直白的人,她在約清棠之前就有心理準備,隻是嘴上不服清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