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月華如水。
清棠三人把吃飯地點選在酒店的露台餐廳。遠處是烏暗延綿的沙丘,下方是看不到邊際的葡萄綠洲。
這樣浪漫的地方,讓肖亦驍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
所以,在菜還沒上齊的時候,他便站了起來:“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和朋友約著打遊戲的時間到了,你們先吃,我回房間打遊戲。”
清棠和孟宴臣同時朝他看了過去。肖亦驍見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快步離開了餐廳。
待肖亦驍的背影消失後,清棠才開口:“孟總,下回想約我,直接向付聞櫻女士學習,不要讓你朋友像昨晚那樣搞幼稚的招數。”她把支票放到桌麵上,用手機壓住。
孟宴臣的指尖剛碰觸到高腳杯,又緩慢收回,他垂眸,斂下自己眸子裏複雜莫測的神情。
半晌,孟宴臣才抬頭看向清棠。
“這麼喜歡錢?”
清棠微抿唇瓣,眼神帶著笑意,反問:“不然呢?”無論身在何地,除了自身能力,最靠譜的就是錢了。
這是清棠在龍界千萬年總結的唯一真理。
孟宴臣看著她眼裏毫不遮掩,輕啟薄唇:“我已經繼承了國坤,不比我母親給你的支票有價值?”
“這孟總就說錯了。”清棠臉上繼續掛著溫柔無害的笑容:“你繼承家裏產業,對我來說能有什麼價值呢?付聞櫻女士把錢給我,那這些錢就是我的,這對我來說才是價值。”
孟宴臣聞言,眸色幽暗,定定凝視著清棠。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流淌著奇異般的安靜。
良久,孟宴臣終於率先移開視線,他拿起紅酒,淡聲道:“我們喝一杯。”
“好。”清棠笑著答應。
第二天孟宴臣和他的朋友離開,清棠沒有在意,結束最後一天節目錄製,她沒有返回燕城,直接去了南江影視城。
今年下半年她的工作已經全部排滿,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隨著綜藝、影視、每年一次演唱會的加持,清棠的名氣越來越大,身價也越來越高。
六年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清棠早已成為娛樂圈超一線明星,可以帶著原主的身軀,自信的選擇所有平台的春節晚會。
當她大年三十,把原主曾經編排的舞蹈帶向央台春晚的時候,係統顯示她的任務完成了。
她這些年不是沒上過央台春晚,隻不過曾經沒有自主選擇表演內容的權利。
演出結束,孟宴臣在央台外麵接她去吃年夜飯。清棠剛一上車,就自覺的把一張五百三十萬的支票遞給了她。
清棠收支票的動作依舊和曾經一樣坦然。孟宴臣自然的幫她係好安全帶,溫聲道:“家裏阿姨已經把年夜飯送到了你的公寓。”
“付聞櫻女士年年都這麼貼心,正好今年年後我暫時還沒安排工作,得給她準備份大禮。”清棠道。
孟宴臣笑了笑,透過擋風玻璃往外看,路燈閃爍著耀眼的燈火。大年三十的街道很空曠,偶爾有車輛疾馳,卻並未引起平日裏的擁堵。
對於自己母親和清棠之間的情誼,他是既心酸又竊喜。
心酸自己在清棠麵前混得不如母親,竊喜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