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裏夫人打的是真狠,一根擀麵杖把錢花花揍得抱頭嗷嗷叫。
可憐的花花蜷縮在地上如同小狗般嗚咽。
看似可憐,心裏想的確是,這縣令夫人揍人是有兩把刷子,要麼就是練過的,要麼就是熟能生巧。
至於為什麼熟能生巧,大概率是縣令身上實踐出來的。
猜。
盲猜。
“夫人,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一道溫潤又帶有些討好的聲音傳入了錢花花的耳朵。
聞言縣令夫人這才停手。
是縣令的聲音,錢花花用餘光看過去,隻看見一穿著官袍的男人正在給自己夫人揉捏手臂。
縣令夫人的怒氣不消反增,順手就給了這縣令一個擀麵杖。
但下手的力氣卻是輕了許多。
但語氣依舊是冒著火星子:“十五那日你是不是在和妓子廝混?”。
嚇得縣令一個哆嗦。
“沒有,怎麼會,那日我是應酬去了,應酬”。
縣令夫人冷哼一聲把擀麵杖一甩。
甩在了錢花花的身上,又是一聲嗚咽。
縣令忙討好道。
“誰人不知,我與夫人感情十年如一日,有些時候那些應酬我實在是推不掉,但我保證也就是做做戲而已,我心裏啊隻有夫人一人”。
這麼一說縣令夫人的火氣消下去了一大半。
縣令的話真真假假縣令夫人心中未必沒有數,在外麵玩玩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心裏難受是難免的。
冷哼道:“你若是還想仰仗著我娘家升官發財,就收著點你那花花腸子”。
“升官發財都是身外之物,我對夫人的赤誠之心日月可鑒,夫人莫要因為一些風言風語就傷了咱們夫妻的感情啊”。
嘖嘖嘖。
這當官的狗男人說話就是漂亮。
這麼一來縣令夫人也不好再鬧下去,隻冷著臉回房間,等著自己男人來哄。
臨走之前又撇了一眼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嗚咽的錢花花。
“來人,給她五兩銀子丟出去”。
!!!
五兩銀子。
這樣的話這縣令夫人也不是那麼麵目可憎。
她錢花花是專業的,專業挨打,一頓隻需五兩銀子,一天淺淺挨個十頓那不就是五十兩,又是一條發家致富的好了路子。
但換個角度想,這縣令乃是七品芝麻官,這一個月的俸祿也就十餘兩,這縣令夫人一出手就丟了五兩給她。
隻能說,貪的真多。
縣令夫人離開之後,縣令臉上的笑意也褪下去。
眼神當中倒是看不出別的,但語氣肅然。
“你今日可是衝撞了我夫人?”。
錢花花連忙跪地磕頭:“大人,農婦不是故意的,求大人饒命”。
縣令歎了口氣道:“念你也是初犯,剛剛夫人對你也亦是教導過了,我便不打你板子,不可亂嚼舌根,否則本縣令絕不饒你,且念著好拿銀兩走吧”。
這話合著她被暴打一頓,還要感恩戴?
但她也隻能感恩戴德。
拿著五兩銀子從縣令府邸滾出來之後,錢花花扭扭屁股聳聳肩活動了下筋骨。
雖以身犯險,但也收貨頗豐,至少可以肯定了這縣令是真怕自己這夫人,或許不是怕夫人,而是怕他夫人的母家。
如此一來計劃就好實施了。
錢花花帶著一身傷回到百花極樂的時候,又惹得梅花狠狠的哭了一頓。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出去與狗搶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