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酒館老板的意思,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說這話的是詭異的帶著些許興奮的夏洛特。夏洛特拽著伊凡的手,天藍色的眼睛中不容錯辨的喜悅即使在昏暗黑夜之下也清晰可見。
挑了挑斜長的眉,伊凡聲音低沉悅耳的輕笑:“怎麼?聽到有人來找麻煩這麼興奮?”
嘟了嘟嘴,夏洛特仰起頭看著天空中掛著的皎潔的彎月歎氣:“因為最近太無聊了嘛!打一場架也好嘛!我以前對做傭兵還是很向往的,因為小說話本裏都說傭兵是最自由最不受拘束最強悍最不懼死亡的人嘛!可是我今天看到這裏的傭兵……隻覺得很失望!”
長長的黑袍在地上拖過,夏洛特兜帽下露出來的形狀完美的下巴緊繃著,紅潤的唇也沮喪的抿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般神情萎靡。
“夏洛特,這是一個真實的和你之前生活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你知道一些信息一些傳聞隻是片麵而已。”伊凡牽著夏洛特走進酒館旁的旅店,傳音對夏洛特說道。
她自然是知道的。夏洛特跟在伊凡身後,神情黯淡,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危機四伏的世界。她隻是忍不住想尋找一些和上個世界相似之處的地方。隻是,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老板,兩間單人間!要連在一起的!”伊凡走到櫃台前,敲了敲桌子,叫醒那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有些中年發福的男人抬起自己因為睡覺壓得發紅的臉頰,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扯著大嗓門不耐煩的說道:
“沒有單人間了!隻有一間雙人間了,要住就交五個銀幣,不住就滾蛋!他xx的,老/子睡得正香呢!”
眨了眨眉頭,夏洛特手中的魔杖已經抬了起來,卻被伊凡按了下去,他往櫃台上丟了五個銀幣:“門牌!”
那肥胖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從抽屜翻出來一塊黑色木牌,不耐煩的嚷嚷著:“樓上左轉第三間!他奶奶的,又打擾老/子睡覺!”
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伊凡拿起門牌右手食指微微一屈,一道細微的紫色電芒射進了那中年肥胖老板的體內。做完這些,伊凡才用那雙藍色的眼眸冷冷掃了那人一眼,拉著夏洛特上樓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旅店老板頓時睡意全消,剛才那人的眼神冰冷無情,看得他渾身發麻,看來是個惹不起的人啊!因為得罪這樣一個不得了的人,旅店老板多少有些緊張,不過轉念一想,所有在傭兵協會庇護之下的酒館旅店是受保護的,很少有人在這裏動手,想到這裏他才是微微放下了一些擔心。
“你剛剛打進那人體內的是什麼?”剛剛進了房間,夏洛特就迫不及待的問著,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和解氣。
一邊脫下寬大的黑袍,露出下麵少年挺拔的身體,伊凡隨手把黑袍丟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夏洛特露出一個微帶寵溺的笑容來:“不過是讓他痛上半年的小手段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小白從夏洛特寬大的袍子裏鑽出來一下跳到了伊凡的頭上。對於這隻對他的頭分外鍾情的魔獸,伊凡隻是抽了抽嘴角便不再理會。
“誒?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呢?”眨了眨眼睛,夏洛特脫口而出。這不是爛大街的劇情嗎?以為輕視主角隨意被各種報複死得各種淒慘不解釋嗎?
伊凡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了按眉心:“你怎麼會那麼想?我在你心裏就是個殺人狂魔?那個老板雖然態度不怎麼好,但是還不到取他的命的地步!給他一個教訓就可以了。”
夏洛特心中有些震動,她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幹掉對方全家的,但是伊凡,他有這個實力,但是卻隻是小懲一番。當然不是說夏洛特有多嗜殺,隻是她對來到這個世界八年,大多數時間還是呆在安逸和平的夏利森和魔法聯盟,身邊也總有人寵著她照顧著她,所以她壓根沒對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有多少真實的了解。
“哼哼,隨便你吧!”夏洛特哼了幾聲,一把掀下黑色臃腫的袍子,露出淡金色的微卷長發來,模樣清秀的少女一臉困倦,“我好困,我要睡了!”夏洛特打量了一下這件房間,除了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雙人床和一個櫃子一個沙發,這間屋子裏就什麼都沒有了,簡單到看上去空蕩蕩。
“奸商!”翹起嘴夏洛特不滿的嘀咕著,“這麼破的房間還要五個銀幣呢!簡直就是搶錢!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吸人血的奸商了!伊凡,你隻給他一個教訓真是太輕了,起碼要讓他把錢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