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在石州的舊事，原書裏沒提及。
畢竟是炮灰反派，活不過三章，原書裏哪裏會說的那麼細。
可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不說不等於不存在。
舒長老把一疊紙拍在幾案上，對如意說，“如意，你幫他念念。”
許如意忙拿起來，掃了一眼，眼睛大睜，變得很難為情和很嫌棄的樣子。
“念！”
舒長老催促。
許如意清清嗓子，硬著頭皮念起來。
“呃……林威，六歲那年偷偷溜進女澡堂，被抓五次。”
“林威，七歲那年偷偷溜進女澡堂，被抓八次。”
“……八歲那年……被抓二次。”
“……九歲那年……被抓一次。”
林玄大驚，瞥了舒長老一眼，見她沉著臉盯著自己。
立即感到脊背發涼，這尼瑪去石州查林威的老底了，這是要幹什麼，入宗審查嗎，要從六歲開始查起？
再瞄蘇蕁，見她臉紅耳赤，低著頭，腦門快磕到幾案了。
看來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十三歲勾搭柳家媳婦，被柳家人當場抓獲，打至重傷，治傷一個月，賠償柳家一萬靈石。”
嘶！
聽到這裏，林玄大為震動。
“……十四歲勾搭武家媳婦……臥床療傷半年，賠償武家五萬靈石。”
“傷好之後，林家去拜訪命師，命師說此子將給林家帶來覆滅的禍害。不久之後，林家秘密把林威踢出家族，丟到古山鎮林家村，任其自生自滅。”
“……我讀完了。”
許如意放下紙張。
舒長老點頭，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林玄。
林玄早嚇得滿頭大汗，怎麼也沒想到，林威小小年紀，就勾搭人家媳婦了。
原書裏，林威是第一個被嘎的小反派，一點也不冤。
過了好一陣，舒長老才開口道：“林威，鑒於你的卑卑劣行徑，青山宗不會收你為弟子。”
林玄認同地點了點頭，要是收這樣的人進來，把宗裏的女弟子霍霍光，那問題可大了。
“……但是，你救了蘇蕁一命，我可以作保，讓宗門收你。”
林玄心中一喜，深深一揖，“多謝長老。”
忽然覺得不太對，舒長老既然願意作保，為什麼把林威罪狀先列出來？
也許是敲打敲打。
“但是，事先聲明，你若再犯，我絕不手軟，把你搗碎當花肥。”舒長老冷冷地說，話裏滿是威脅的意味。
林玄鄭重地說，“我若再犯，任憑處置！”
舒長老抓起幾案上的紙張，輕輕一揚，紙張燃燒起來，片刻之後，就隻剩下黑灰。
她看向許如意和蘇蕁，“今天的話，半句也不能外傳，你們明白嗎？”
“是！”許如意和蘇蕁點頭。
林玄自己當然不會把這些事抖出去。
舒長老出了一口氣，平靜地說：“你兩已經錯過宗門報到時間，我給你們補辦，先測測靈根的品級。”
接下來許如意拿來一塊白玉球，上邊刻著繁複的符文。叫蘇蕁把手搭在玉球上。
林玄記得蘇蕁是上上品的木屬性靈根。
結果沒出意外。
“上上品，木屬性。”
蘇蕁聽到舒長老的話聲，高興壞了，握著雙拳，跳起來，咯咯咯地笑。
看著歡樂的少女，林玄微微一歎，原書作者讓這樣的人死掉，真特麼殘忍。
既然自己來了，一定不讓悲劇發生。
輪到林玄。
他把手搭在白玉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