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打量著方屠夫,眼神明亮,她又運起靈力,灌入雙刀。
對麵的邪屠夫看到那雙金色的宰牛刀在輕微的晃動。
他心裏一驚,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危險,隻是片刻,他怎麼看出自己的弱點?
他因為剛剛晉升到職業修士,靈力和不夠深厚,煞氣收集得還不夠多,之前就消耗差不多了。
對麵的年輕人似乎發現這個問題,立馬蓄力發動第二波強攻。
不行,得避一避。
他的直覺告訴他,馬上後退。
可是,還是晚了,鋪天蓋地的金色刀芒攻來,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狂暴,可也不是他能抗衡。
匆忙中,他運起靈力和所剩不多的煞氣來抵擋。
“轟隆——”
他還是中刀了,倒在地上,左腋下滲出絲絲血液,不甘地望著遠處的年輕人。
彩雲還是筆直地立在那裏,高挑的身材,翩翩公子的模樣,迷倒無數女修士。
連舒長老都有那麼恍然的一刻。
林玄見老方已經倒地,立即大聲叫喊,“青山宗贏了,青山宗贏了。”
對麵幾位長老掃了一眼,真的發現邪屠夫躺在地上,頓時感覺到不妙,心生退意。
可是,青山宗的兩位長老,同萬掌櫃三人越戰越猛,哪裏放過他們。
打的兩宗人馬節節敗退。
快逼到方屠夫那裏了。
青山宗的眾人鬆了一口氣,看來宗門的氣運還在,命不該絕。
對麵兩宗的執事都沉默了,攻山失敗,必須盡快逃命,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方屠夫躺在地上,嘴角流血,望著遠處的林玄,長歎一聲。
彩雲慢慢向前逼近。
對於邪屠夫,她心裏隻有一個字,“解!”這是家族一貫的態度。
方屠夫躺在地上,手裏攥著一個筒子。
麵對領悟了庖丁之眼的庖丁,他絕望了,咬著呀,準備激發筒子。
就在這時。
一個狂傲的笑聲從黑夜裏傳來。
“哈哈哈……頭兒……我沒來晚吧……哈哈哈……”
笑聲起初聽起來在十裏之外,一句話沒說完,一道人影從天上飄下來。
隨意地輕輕地向彩雲拍出一掌,同樣是屠夫之掌。
彩雲立即感動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當即毫不保留地運起宰牛刀相抗,但是刀芒一碰到對方掌影,像雪花入水,沒了蹤影。
“噗……”
血掌虛影擊中彩雲,她便像紙片人一樣,向後飄去,同時嘴裏噴出鮮血。
我焯!
林玄大罵,又是一個邪屠夫,對方隻是一掌,便把彩雲的無數刀芒拍散。
境界恐怕已經超過三級,達到中階修士。
蘇蕁連忙扶起彩雲,給她治療。
那道身影落地,哈哈哈大笑,扶起方屠夫,“頭兒,抱歉,接到你的信息就趕來了,還是晚了。”
方屠夫嘴角掛著笑意,悄悄收起煙火筒子。
他心中大喜,“老天開眼,命不該絕,吾主永壽。”
他跟新來的屠夫說,“無妨,杜庸,石州隻剩你一人了?”
杜庸歎了一聲,“十幾年來,石州嚴厲打擊邪修,其他人死的死,逃得逃,隻剩我一個四級的屠夫。”
方屠夫心中大定,四級修士一來,青山宗已經沒人可以阻擋,他哈哈大笑,“我回來了,我要重振石州分舵,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抓來。”
他遙指著遠處的林玄。
林玄隻覺頭皮發麻,尼瑪,這個杜庸真的是四級修士,而且是方屠夫的手下,這下麻煩了。
難道命運不可改變,不可抗爭?
他站起身,他不信,他要抗爭,他要迎接命運的挑戰。
杜庸毫不遲疑,像機器一樣,聽從方屠夫的命令,向林玄奔來,四級修士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散發著。
青山宗眾人陷入絕望。
已經沒人能抵擋一個四級修士了。
蘇蕁都快哭出聲來,看向懷中不省人事的彩雲,再看半躺著的海棠姨。最強的兩人已經受重傷,她絕望了。
萬掌櫃和餘春有心無力,都搖頭歎息。
雙湖和萬木兩宗人馬大聲喝彩,“殺,殺,殺……”
就在這時。
天上又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何人在青山宗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