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樂了,這個人一根直腸子,難怪跑去邊境修行。
他大概猜出來,慕容白楓為什麼最後更改契約了。
秦音離開飄渺宗後,可能秦音對收集曲子不感興趣了。
既然曲子不能討好女神,那留著這個會譜曲的人過年嗎?
於是新仇加舊恨,他決定痛下殺手。
林玄淡淡一笑,“我也全力以赴!”
兩人在台上說話的聲音很細,沒人聽見。
貴賓席位上,夏岩一直凝望著朱雀宗眾女子。
慕容白楓發覺夏岩的神色不太好,輕輕問,“師兄,秦師妹收下你的曲子了嗎?”
夏岩默默搖頭。
孟瘋子甕聲甕氣地說,“秦師妹變了,不收集曲子,那麼師兄豈不是白忙一年?”
夏岩想到一年來的勞苦奔波,眼裏隻閃過一絲苦澀,很快他輕輕一笑。
“過程比結果更重要,這一年,我有太多的收獲。”
他目光從朱雀宗眾女子身上收回,微微一笑,“而且,我看,並不是秦師妹變了,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為小蝶長老。”
他掃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到擂台上。
不經意地問:“擂台上的兩人,為什麼而戰?”
孟瘋子先開口:“我聽說是擎天宗和飄渺宗切磋,擎天宗輸不起,找到淩立來找回麵子。”
夏岩不置可否,自言自語道,“照理說,這麼低級的擂台比試,秦師妹不會感興趣的,可她怎麼也來了,白楓,你說說。”
慕容白楓頓時脊背冒冷汗,他頓了頓,開口說道:“不瞞師兄,是我給秦師妹傳訊的。”
在這位天才麵前,他坦白交待,同為世家天才,他在夏岩麵前不敢大聲說話。
夏岩劍眉一挑,“哦,這是為何?”
慕容白楓撓了撓頭,“我覺得,讓秦師妹看到林玄慘敗,看透林玄的弱雞本性,她就不會對林玄有好感……師兄明鑒,我所做都是為了師兄著想。”
夏岩微微點頭,“我知道你們的心意,這一場比試你們怎麼看?”
孟瘋子哼一聲,“十招之內,林玄必敗!”
慕容白楓慢慢道來,“淩立是世家子弟,也是不錯的天才,那林玄晉升職業修士不到一年,敢接受挑戰,簡直就是白癡,我想他小命難保。”
夏岩點點頭,“沒有懸念。”
離擂台五裏之外,有一株大榕樹,枝繁葉茂。
當中的一枝大橫丫上,站著三人,其中一位胡須拉碴,一位白發衣衫襤褸,一位黑發長須老者。
胡須拉碴的連江,指著遠處的擂台,“諸大命師,那位站在西邊的便是本門弟子林玄,我無法窺探他的命數。”
白發乞丐說道:“長天兄,你幫他看看,他為這事整天心神不寧。”
黑長須老者點頭,“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遮蔽了他的命數,可有林玄的用過的物品?”
連江早有準備,拿出一張林玄製作的皮影人殘次品,“這是他親手製作的皮影人。”
黑長須老者接過皮影人,輕輕一揮,半人高皮影人平平展開,憑空浮在他麵前。
接著他拿出一竹簽筒,運轉靈力,施展法術。
他在皮影人上方搖著竹筒,片刻後,皮影人上生出一條細線的虛影,伸向竹筒。那條細線虛影纏上了一支簽。
這支簽被細線拉扯,從竹筒裏掉出來,落到浮空的皮影人上。
黑長須老者收起竹筒,拾起掉落的竹簽。
閉上眼睛,放出神識探入竹簽。
片刻後。
“啊——”
他突然大叫一聲,雙手捂著眼睛。
連江和白發老乞丐大驚,忙上前扶住黑長須老者,生怕老者從樹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