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拉扯汪桃的胳膊,“媽,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周姐姐沒關係,而且打球是鍛煉,對身體好...”
“好什麼好!你一個女孩子,有時間玩這玩意兒,還不如在家學著燒一手好菜,多洗幾件衣服都比打這玩意兒強。我跟你講,你沒事別總跟些陌生人玩,人給你賣了都不知道!”
汪桃眼神刮了眼周雙,又一把將她手上籃球奪過,回頭繼續罵尤佳,“還有,這球是買來給你弟弟玩的,誰準你隨便拿出來的?!弄壞了你有錢買回來嗎?!”
尤佳瘦小地立在那裏,嘴唇蠕動,心底想反駁卻張不開嘴,眼眶中的淚水幾乎要湧出來。
周雙把她拉帶自己身後,慍怒的語氣衝汪桃而去,“你是她媽,為什麼說話要如此刻薄,她弟弟是你孩子,她就不是你孩子了嗎。”
汪桃臉色一變。
“我們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來人管!”她瞪著周雙,邊罵邊要去拽尤佳,“以後不準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玩!”
周雙半途將汪桃的手截住。
明明是正常力道。
汪桃卻撒潑痛叫著抽回手,“反了不是!尤佳!這就是你交的朋友,這麼對你媽!下一步她是不是就要打我了!”
汪桃的叫罵聲越來越難聽,說什麼找周雙家長理論去,說她把自己手抓紅了,要報警,要告她,越扯越誇張。
扯到外頭有幾個路人駐足望過來。
周雙一身氣息寒冷,張嘴要理論。
尤佳知道自己媽媽撒起潑來沒完沒了,不想周雙因為她受這些委屈,先一步從周雙身後拐出來,拉住了汪桃,“媽您別說了,我跟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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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走後,周雙在球場邊的長椅坐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幾個小孩來打了一小時球又離開。
走之前都看了眼周雙,覺得她久坐不動,莫名其妙。
已經是十月的最後一天,風裏夾著涼意,周雙拉上外套拉鏈,將捋起的兩節衣袖扯下,蓋住被吹得涼透的手腕。
她起身,剛準備走。
迎麵走來三個熟悉身影。
張子序最先衝上來,演技拙劣地喊,“周姐,好巧啊!”
自從許乘坦言喜歡她後,張子序就開始喊她周姐。
他哥喜歡的對象嘛,那自然是要喊姐的。
“我跟乘哥還有陳凡來這打球,你跟我們一塊唄。”其實是半小時前,許乘說要來追人,喊他和陳凡來當助攻。
周雙沒說話,視線越過他,落在慢悠悠往這走的許乘身上。
他換了身衣裳。
兩小時前還是藍白的校服,周雙那會其實有看見他。
如今他黑T加深灰休閑工裝褲。
外套搭在肩頭,微揚的眉眼將身上那股浪蕩不羈勁拉滿。
周雙沒看他身邊的陳凡,目光收回。
跟前的張子序手裏捧著籃球,肩頭掛著某大牌聯名的羽毛球袋子,她也不知他指的一塊打球,是指什麼球。
但無論是什麼都無所謂。
畢竟如今她沒興趣。
她輕描淡寫的一聲,“我不會。”
張子序說,“那有什麼關係,讓乘哥教你啊,我乘哥籃球玩得賊6。”
簡直是一個超級合格的助攻。
隻是這個助攻,不知道他周姐的籃球,其實玩得也不差。
“不了。”周雙留下一句,抬腳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