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的暑假很長,而且不用再做那些解不完的題海。
周雙接了個高一生的家教,一小時兩百,每天三小時。
許乘聽說後,本想讓她不用做這個兼職,她缺錢他可以給她,要什麼他也給她買。
但是想想,這話她肯定不愛聽,於是又調笑說,“那你以前輔導我,一天三百豈不是虧了?”
然後許乘說什麼都要給她補錢,怕補太多她不收,便隻一次性補了五萬二。
周雙看著賬戶裏多出來的那筆錢,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許久,然後罵了句神經。
許乘就笑,逗她的眼神裏全是壞,“我就是神經,神經的人做什麼事都不違法,現在我這個神經病要對你這個小可愛下手了。”
周雙剛愣了一下,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壓在了書桌上強吻。
家教周雙還是繼續做,白天沒事的時候也寫寫文。
在許乘給她轉了五萬二的次日,她賬戶裏又多了一萬。
是三個月前她參加了一個關於“社會現實”題材的全國征文比賽,拿了個首獎,獎金一萬。
那篇文章她寫了兩萬多字,大概是因為自己見識過那種“現實”,隻熬了三個夜晚就寫了下來,然後一個字沒修文便投了出去。
本來她沒想著拿獎的,不過是那時候剛經曆了一些事,又恰好看到這個征文,便想通過文字來抒發一下,倒是沒想到這文章竟然能從一輪初賽兩輪複賽中脫穎而出。
不過她的寫文功底確實有,這兩年她投出的幾十篇文學投稿,被征用發表的就超半數。
這次拿獎後,甚至有周刊的編輯主動聯係她,希望能和她簽份長期的合約。
不過這個周刊的條件不怎麼友好,他們需要她筆下所有的文章,說白了就是簽她這個人。
其實這個周雙還能理解。
但對方還表明每個月必須完成多少任務量,而且必要時候,需要根據他們所給的題材和想法去撰寫。
也就是說,一旦合約簽了,就代表她將失去自由,淪為一個需要準時準期交稿的機器。
周雙不喜歡被約束。
她拒絕了這個高薪青睞。
她按自己的節奏繼續寫東西。
許乘去報名考駕照的時候,把周雙也拉上了。
剛加入成年人隊列沒多久的張子序也要考,不過防止狗糧影響他發揮,他不想跟這對小情侶一起,於是自己報了另外的駕校。
高考成績出來後,填報誌願那天,大家約出來聚了個餐。
一見麵,張子序就對著小情侶大驚小怪地喊了聲臥槽,“最近太陽那麼毒,你們練車怎麼沒變黑?!”
許乘望著被曬黑一個度的他,一點麵子不給地嘲笑了陣,才說,“我倆晚上練。”
陳凡從門外走進來,“練什麼?”
周雙答了句,“練車。”
“晚上練的車?”陳凡這聲疑問像嘀咕,坐下後又突然靠到張子序身旁小聲問,“冒昧問一下,你們聊的是正經車嗎?不會是幼兒園的車吧?”
這話被對麵倆耳尖的人聽了去。
許乘當即在桌底下踢了陳凡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