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不僅看的東西明顯不對頭,肚子還一陣翻江倒海,絞勁的疼,嘴裏苦巴巴的,耳朵嗡嗡作響,總之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好受的地方,旁邊有的戰友直接嘔吐起來,有的直接暈了過去,還有的左右腿加緊來回蹭,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現在條件真的不允許,出幻覺的更誇張,前腳還在舉槍瞄準呢,後腳就坐地上,掏出什麼都沒有的空氣,就開始做補衣服的動作,忙活了一會感覺不大對頭,又迅速站起身端著槍繼續瞄準。看著這些人,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整個心都涼了,拔涼拔涼的,就這個狀態,這條防線跟形同虛設有什麼區別,先不說等會打起來能怎樣,就現在就有好多戰友都快站不住了,兩條腿跟打擺子似的,我真是越想心越涼,越涼越絕望。

當我眼前這群天線寶寶踩著彩虹草坪離我們還有200米左右的距離時,我們這邊率先開火了,先前我拆下來的那挺重機槍我是伺候不動了,交到戰友那邊,一陣急促的短點射,前麵倒了三四個天線寶寶,然後我也瞄準了人多的地方,來了幾發短點射,但是由於食物中毒,我們的反應速度明顯下降了,有好幾次掃射的子彈就打在我周圍的地麵上,我依然沒有轉移的意識,後知後覺的尋思一會,又抬著槍繼續射擊了。

夜間的戰鬥持續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原本衝到山下搶第二道防線的一百多名戰士,到剛才戰鬥收尾,一共也就剩下30多個喘氣的,大多數都帶傷,全須全尾的也僅僅有13個人,由於損失太大,我們也隻能撤回到第三條防線,進入到第三條防線之後,我發現這裏的戰士情況也不好,能直線走路的戰友都不多,更不說那些麵露菜色全身哆嗦的人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了,我立馬找到一名軍官,把催吐的方法告訴他,在這種緊急的情況,及時止損是必須要做到的,至此整個陣地此起彼伏的出現了“嘔,yue”的聲音,吐出來又找地方釋放了一頓之後,我的感覺好了不少,雖然肚子空了,但是中毒的情況減輕了很多。

第二天伴隨著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是美軍成片成片落下來的炮彈,可能美軍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放棄了第二道防禦線,前一天我們呆的位置被一頓狂轟亂炸,僅有的一點防禦工事也在成噸的炮彈洗禮之下也灰飛煙滅了,整片防線被炸成了一個巨大的凹坑,而我們這邊第三道防禦線也在美軍炮火的照顧之下,用一夜修整好的工事頃刻間毀了大半,這還不算完,天上美軍飛機對著我們投擲各種炸彈、燃燒彈,整個山都為之震動,逼得我們隻能分散躲到山的反斜麵進行躲避,經過20多分鍾的炮擊和轟炸之下,美軍的炮火才漸漸稀疏,我們才又悄悄地從山棱摸回我們的第三條防禦線,做好阻擊敵人進攻的準備,現挖戰壕已經是來不及了,隻能隨便找個小坑,石頭作為掩體躲進去。

恰在此時,美軍的第一批先頭部隊衝到山腰位置,但是他們在前進之前,都會呼叫山腳下的潘興坦克對著前進的方向進行炮擊,確認安全之後,他們才會繼續前進,但是我們不會再給他們前進的機會了,隨著一陣機槍的長點射,我們這邊也開始猛烈的射擊,而美軍士兵反應的也不慢,迅速地找到掩體躲避我們的射擊,雖然我們看似高打低,但是我們頭上時刻有飛機在盤旋,遠處又有坦克的炮擊,兩邊打得都很難受,正當我射擊壓製正麵想要突防的敵人時,我右側那邊的美軍突然有一個小隊向我們這邊衝來,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躲進了一個距離我們沒超過100米的炮彈坑裏,然後探出一個輕機槍的槍口,對著我們山頂的防線就是一頓射擊,就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右側防線的戰士好幾個直接被掃倒,火力瞬間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