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敵人的攻擊鋒芒漸漸消散,我們這邊才有了喘息的機會,這邊我們留下一部分人繼續修理地球,另外分了一部分人,組成一支小分隊,趁著夜色悄悄的摸到了美軍的出擊陣地前沿,躲在一個小山丘的後邊,遠遠地看著美軍整備物資,準備第二天新一輪的攻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到後半夜的時候,美軍的陣地上逐漸安靜,此時我們這邊的司號員突然舉起軍號,對著美軍陣地那邊響亮的吹起了衝鋒號,在刺耳嘹亮的衝鋒號下,我們對著美軍陣地胡亂開槍,也不知道打到了什麼,一時間美軍陣地亂作一團,探照燈來回探照,營地裏的美軍士兵就像沒頭蒼蠅一般混亂不堪,汽車橫衝直撞,槍聲四起,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打誰,見到這個情況,我們又悄悄的撤退下來,迅速的跑回我們的陣地,參與到構建防禦工事的任務之中,一個小時後,另一批騷擾小隊準時集結,向美軍的出擊陣地又悄悄的摸了過去......
這樣的騷擾我們間隔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不等就出擊一次,讓美軍在這一夜根本沒有好好休息,白天你們炸爽了,晚上你還想睡好覺?做夢!我們這邊不好受,你們那邊也不能太舒服,誰也別想好過!
清晨時分,美軍那邊的火炮又上班了,對著我們的陣地又是一次大清洗,我們躲在山後,甚至還在討論昨天晚上的夜襲讓美軍有多麼的狼狽,這也是我們在這場苦戰裏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此時我還在蹲著看著地上一群螞蟻成群結隊的搬家,還時不時的用樹棍把他們的隊形攪亂,他們在慌亂一陣之後,最後總能結成一條直線繼續前進,我也因此玩的樂此不疲。
當敵人炮火減弱之後,我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準備進入陣地開始新一輪的阻擊戰,當我翻過山脊憑借記憶找到我原本的陣地之後,一股無名火立馬竄了起來,昨天後半夜我們吭哧癟肚挖了半宿的防禦工事,就在敵人一個小時的炮擊之下,又沒了!我站在那巨大的彈坑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這輩子知道的所有的髒話都彙集在腦子裏,麵色漲紅,全身顫抖的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對麵美軍的突擊陣地,扯著大嗓門罵了一句“敲裏嗎”!別看就這一句,裏麵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內容。周圍的戰友們也不知道我因為什麼這麼激動,都以為我是意氣風發,要與美軍大戰三百回合,全部都被我的氣勢所感染,精神為之大振,迅速做好戰鬥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戰鬥。
山下公路上的騎一師也快速集結完畢,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向我們的陣地發起了進攻,最前沿的一些小陣地在坦克炮的打擊之下迅速向後撤退,有一些受傷的戰友因為不想拖累其他戰友,抱起集束手榴彈便衝向了美軍坦克,在身上中了好幾槍之後依然頑強的衝到坦克周圍,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這樣的場麵在我們這邊的陣地上比比皆是,有一些犧牲的戰友在倒下的前一刻把集束手榴彈塞進坦克的履帶裏,哪怕手被絞爛,也不讓手榴彈掉出來,最後隨著一聲巨響,坦克的履帶被成功的炸斷了。
天上美軍的飛機對著我們的陣地瘋狂的投彈,瘋狂的掃射,導致我們的傷亡數一直在增加,我們隻能一邊躲避一邊阻敵,有好幾次,我們隨著衝鋒號的響起,衝到被美軍蠶食的陣地上與美軍拚刺刀,為我們後方的防禦陣線打出一塊緩衝帶,從而減緩敵人的進攻速度,盡量爭取更多的時間,但是由於美軍過於強大的火力,讓我們剛剛奪回的陣地,在不久之後又讓了出去,好多陣地我們都是反複易手,來回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