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生活體驗起來很痛苦,隻是一周的時間過去地極快,轉眼就是正是開學的日子,薑時寧這次起了大早,上次暈倒的事情給她不少的教訓,後來一直是按時吃了早餐,今天……多了幾分激動,畢竟今天開學,她將和徐嶼洲成為同學。
她早早地收拾好了書包,跟父母問好後,便推著自行車去尋陸臻。陸臻此刻也正背著書包準備出門,見到門外的薑時寧愣了片刻,挑了挑眉:“吃錯藥了?你能起這麼早?”
薑時寧把劉女士準備的豆漿扔給陸臻,回懟過去“我改邪歸正了不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陸臻接過,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轉身對著薑家喊了一句:“謝謝阿姨,豆漿真好喝。”
薑時寧:“諂媚。”
薑時寧推著自行車,突然想起封月的話,轉身對陸臻說:“我聽封月說你們班來了個刺頭,你小心點啊。”陸臻入學第一天,一班班主任欽賜班長之位,不可避免地跟別人打交道。
陸臻偏頭:“刺頭?”
薑時寧說:“聽說叫謝尋,初中的時候三天兩頭進教務處喝茶,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你注意一點啊,別被人家吊起來揍了。”
陸臻無所謂:“誰打誰還不一定。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再說,那徐嶼洲是不是跟你一個班?”薑時寧有些做賊心虛,莫名地,她聽見徐嶼洲的名字都有些慌亂。
她放低了聲音:“好像是的吧。”
陸臻想起那天兩人莫名的對峙,皺起眉:“你小心點他,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薑時寧三言兩語帶過,“知道了,我們快走吧,一會遲到了。”
到學校後,停好車二人便往教室走去,一班二班相鄰,他們同路,臨到二班門口,陸臻遞了一袋糖給她,“頭暈的時候記得吃,別傻傻地又去醫務室了。”
薑時寧接過,笑了笑,“挺有良心,知道不吃白食。”說罷轉身進了班級,教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封月在靠窗的一側向薑時寧招了招手,薑時寧朝她走去。
落座後薑時寧四處看了看,沒有見到徐嶼洲的身影。
封月一直是小靈通,跟所有人都能處得好,因此消息非常靈敏,她已經介紹著班級的人:“我們右前方那個,長發飄飄的那位,叫林若若,軍訓期間就被封為級花,成績好,顏值高。”
“第一排那個戴眼鏡的,叫江濤,學習超級超級認真,今天一來就翻著書,據說他的人生隻有書本,但是沒考過陸臻。”
薑時寧耐心地聽著,忽然間門外走進一個人,逆光行來,薑時寧眼神不可避地落在他身上,徐嶼洲一身常規的校服,隻是腿長肩寬,硬是穿出獨有的氣質來。
他眼神在教室內掃了一圈,然後朝著教室後方走來,薑時寧摩挲著食指指節,心髒跳動的速度加快,她看著徐嶼洲一點一點走近,然後繞過她身側,後來她聽見身後的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徐嶼洲,選了她身後的座位。
薑時寧看著身側的窗戶,他也喜歡靠窗的位置嗎?
封月湊過來,壓低了嗓子,用氣聲說:“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徐嶼洲,他在我們後麵。”薑時寧咬著牙關:“我看到了,你小點聲。”
封月接著說:“我都看見了,剛剛徐嶼洲走進來的時候,連林若若都一直往他身上瞅,果然是極品帥哥,級花都扛不住。”
薑時寧眼神黯了幾分,果然,他從不缺人喜歡。
封月假意咳了幾聲,帶過了話題,“那謝尋的事情你告沒告訴陸臻。”
薑時寧點頭,“說過了,但是那謝尋真的跟傳聞中一樣嗎?”
封月豎起食指,搖了搖手,“比傳言更甚。”
此時一班。
教室裏人早早坐滿,班主任趙梅已經選好了班幹成員,自我介紹環節也已經結束,她喊起陸臻:“班長收一下各同學的自我規劃,齊了交給我。”說罷便離開。
陸臻點頭,不到十分鍾便收起了四十五份,隻是,他比對著班級名單,差一個,謝尋。
他不得已站起,朝著教室最後方走去,後排垃圾桶前一個男生趴在桌上睡著,一雙長腿無處安放,大咧咧地擺在課桌兩側,頭發是醒目的淺藍色。
陸臻曲起食指,在他桌前敲了敲。
一聲、兩聲、三聲。
謝尋怏怏地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眼睛,“幹嘛?”聲音很沙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陸臻抬起手上的規劃,說:“交作業。”
謝尋直起身子,仰靠在椅子上,轉了轉脖子,露出手臂上的繃帶,他說:“我沒寫。”
陸臻聞言挑了挑眉,撕開謝尋桌上的一張便利貼,拿起他的筆,先是寫了四個字:未交作業,然後在上麵寫上謝尋的名字,筆鋒淩厲,他說:“感謝配合工作。”隨後轉身就去了辦公室。
留謝尋在原地愣神,輕笑了一聲:“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