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母方才讓花眠查詢了外麵陽台包裝的價格，在購物平台上並不能搜索到，非賣品，淺看其中幾樣，都是難得一見的補品，藥參。
按照拜年的禮節，是需要給顧洵紅包的。
顧洵眸光黯淡，立即垂下眼睫遮擋情緒：“是不是打擾你了？”
“我隻是想和你一起跨年......”
“葉芝，你看出來了嗎？”
“我在追你。”
密封的陽台，關閉的窗戶，堆滿物品的角落旁邊還放著一盆多肉，小小的一團縮在泥土裏，像極了此時的花眠。
顧洵在下一秒堵住花眠想龜縮在泥土裏的去路：“我不是現在要答案。”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個地方跨年。”
“說什麼了？”葉父洗完碗從廚房裏出來，貼在陽台門的角落，聲音從裏麵傳出，“怎麼一點也聽不見啊？”
“我們家陽台門這麼隔音嗎？”
花眠：“.......”
顧洵說晚上走，天剛擦黑，他就起身告辭了。
葉父從廚房裏拿出包裝好的自家釀的米酒：“小顧，看你挺喜歡喝甜酒糟的，回去後一杯水衝兩小勺，加點白糖就可以喝了。”
顧洵不再客氣，伸手接過：“謝謝叔叔。”
葉父笑了兩聲：“客氣。”
葉父將人送出門後，不過十分鍾就上了樓，葉母坐在沙發上扭頭看去：“不是讓你把人送去火車站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葉父擺擺手：“他家的車在我們樓下停著呢，還有司機。”
葉母嗑瓜子的手一頓：“這小顧家裏很有錢啊，那他送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很貴？”
一拍大腿：“那紅包兩千是不是給少了？”
此時家裏的客人都走了，葉父聞言皺起了眉：“那怎麼辦？”
他說著要走過來沙發上坐下，眼尖瞥見茶幾下麵的格子裏紅色的東西，彎腰拿了起來，看著方方正正的紅包：“老婆，你沒給紅包塞小顧裝米酒的袋子裏啊？”
葉母伸手接過，打開紅包看了一眼：“我放了啊，你不是還看著呢嗎？”
話一頓，看著裏麵的一疊紅紙鈔，兩人相視一眼：“這孩子。”
於是這個紅包裏多塞了一千，塞到了花眠手裏，讓她代交給‘小顧’。
簡直是燙手山芋般的存在。
開學後，花眠將紅包的照片拍下來發給了顧洵，彼時，顧洵剛回寢室，正在收拾他周邊的區域。
他靠在衣櫃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目光微抬，落在了塵封衣櫃格間的兔子發箍，垂眸，嘴角壓下一絲弧度，慢悠悠地回複：‘什麼？’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
果然沒再收到新的消息回複，顧洵幾乎能立刻想到對方一言不發關掉手機界麵的模樣，他這才不急不緩地回消息：‘可以給一個上交的機會嗎？’
過了一會，他按下撤回。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身後響起宋楊的聲音：“顧洵，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躲櫃子裏看。”
顧洵不著痕跡錯開距離，將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裏：“剛好在收拾東西而已。”
宋楊麵上一臉無趣的表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仰靠在椅背上，看向另一邊的齊子灼：“話說，關於眼鏡妹的帖子真的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