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泊鬆停下動作,拉過花眠的手在他懷裏蹭了蹭,放至眼前看了看,杏仁西米露的甜水擦幹淨了,白皙嬌嫩的皮膚卻叫他蹭的映出桃紅,實在不禁折騰。
顧泊鬆沒鬆手,垂眼盯著盯著忽然笑了:“我很高興,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比任何事都高興。”
是那種此刻恨不得宣於整個世界聽的喜悅,初於平靜,後知後覺,就像是百年窖藏的杜康,回味過後,來勢迅猛,幾乎要將他溺亡。
空氣中都散發著熱烈因子,蒸騰著房間溫度升高,極具感染力的情緒。
花眠恍惚了下:“你.......”
還沒說完,麵前的人忽然動了,拉著她的手往前輕輕一帶,花眠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散發熱烈的懷抱中,炙人的情緒緊隨著包裹全身。
顧泊鬆垂眸看花眠,直到此時真正抱住她心中才有了一點著落感:“你再說一遍。”
花眠沉默,顧泊鬆重複:“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再說一遍?”
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仿佛花眠不說,他就會一直問下去。
隔絕風雨的屋內,隻有他們兩人,四周寂靜時,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
花眠有想要嚐試的結果,她望顧泊鬆的眸光劃過一絲複雜,輕聲緩慢地說:“好。”
一顆糖掉進懷裏,顧泊鬆迫不及待地揣好,滿心歡喜。
過了一會,又想要貪求更多。
“可以發微博嗎?”
“不可以。”
顧泊鬆笑容減淡:“那可以結婚嗎?”
花眠有些無奈:“不可以。”
顧泊鬆歡喜驟退,不高興地問:“我很見不得人嗎?”
抱著花眠的手臂無意識地收緊,顧泊鬆其實沒怎麼用力,花眠卻感覺到了痛意,她小聲地哼了一聲,顧泊鬆立即回神,連忙鬆了鬆。
“哪裏壓痛了?”
顧泊鬆的瞳孔顏色是極深的,看久了會讓人有種墜入其中會萬劫不複的失重感。
花眠抬眸看他,搖了搖頭,兩人視線交彙,顧泊鬆很快別開目光,將眼底的暗色掩去:“我看看?”
“這裏嗎?”
花眠伸手,輕輕捏住顧泊鬆的袖子,不大的力道,卻讓他立即停止了動作,能感知到她在看他,顧泊鬆眼神有些慌亂,看看四下,最後還是對上了視線。
“怎,怎麼了?”
花眠說話慢吞吞的,聲音不大地喊了聲:“顧泊鬆。”
顧泊鬆下意識回應:“嗯。”
花眠似乎思考了下,才緩慢道:“我們一步步慢慢來好嗎?”
顧泊鬆一瞬間聽懂了。
不是不可以公開,她也不是要留有隨時反悔的餘地。
仿佛篆刻在靈魂裏的患失感,讓顧泊鬆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各種方法確認,如果得不到回應,便如杯弓蛇影一般,立即拉響警報。
花眠的話驟然撫平了他的情緒。
抓住心髒的大手消失,身體一點點回血,顧泊鬆喉間一陣發癢,他低低道:“好。”
歡喜的。
糖果的甜意一點點從舌根漫延。
顧泊鬆心頭泛起一陣麻意:“好,慢慢來。”
第二天,顧泊鬆讓助理給他送一箱衣服過去時,嚴蓉了然,影帝先生的死纏爛打是有作用的。
聽見門鈴聲,顧泊鬆去開門,花眠看著他從他助理手上接過來一個大行李箱拖進來,眨了眨眼:“你要住進來嗎?”
語氣有些不情願。
顧泊鬆拿完東西關上門,輕輕掀起眼皮:“那我走了,你晚上睡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