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加入了梨花會!!
稍稍一激動,背後的傷口血流加劇,清然坐下來,不敢亂動。
張楚仁壓著眉頭看著半路殺出來的人:“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徐茆哼哼一聲:“你打的好算盤,想借我們的名義殺了明月城知府,你以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發現嗎?”
他一卷袍子,背著雙手道:“實話告訴你,早在你暗中聯係西洲王府裏那位封小姐時,我就有所察覺,什麼看在同為蕭闖舊部的份上幫忙,不過是想讓我們當替罪羊而已。”
他繞著張楚仁慢慢踱步:“張知府,你好算計呀!”
“你利用你與北洲密切的關係,早一步得知北洲連著一個月沒下雨,便推測出了西洲寧王必定會派人提前來為迎接災民,不管來的是誰,反正一率都要緊你的圈套,即便寧王不會立刻剿滅梨花會,你也會代勞,來個黑吃黑。”
“隻是,我有一點還不明白,你為何……不直接剿滅梨花會的人,還要繞這麼大個圈子?”
張楚仁冷哼一聲,不想多說,也說不得,他握緊手裏的刀,在一滴鮮血滴落的一瞬間使出殺招,想要一舉殺了這個話多的人。
徐茆早有防備,不慌不忙抽出盤在腰間的軟劍對戰。
雙方打地熱火朝天,旁邊的山石樹木都給砍壞不少。
歡喜扶住清然坐著,見她還在出血,又撕了一塊衣裳幫她裹住傷口,哭道:“小姐,怎麼辦啊,這個梨花會的人看著也不像個好人,我們的人又不在這裏,難不成,我們真要折在這裏了嗎!嗚嗚……”驚嚇過後,歡喜才敢哭出來,哭得梨花帶雨的
“有本王在,怎麼會讓你死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他終於來了,清然鬆懈下來,漸漸癱軟。
蕭致立在屋頂,看著院中情形,一揮手,身邊十幾名護衛蜂擁而上,很快製住在場的所有人。
他眼皮一動,看見清然和淩峰倒在一起,展臂飛下屋頂,撥開歡喜,抱著清然喚她:“清然!我來了……”
清然在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聽見他喊她的名字,沉沉合上眼。
大勢已去,張楚仁見無力回天,驟然掙脫護衛的束縛,往身旁一名護衛的刀上撞去,頃刻血流如注。
南舟從外麵進來,拱手稟報:“殿下,整座知府府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蕭致點頭,吩咐將所有人都押起來,等候審問。
徐茆被帶走前,大聲喊:“寧王殿下,我是徐茆啊,梨花會,梨花會的人都藏在城外一間民宅的地窖裏,現在去還能抓到人呐殿下!”
蕭致朝旁邊一人一點頭,一名護衛帶人前去徐茆所說的地方去抓人,其他人都被帶走。
南舟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情狀慘烈,可想而知剛才有多凶險,若他們再晚來一刻,後果不堪設想。
他一甩拂塵,吩咐人去請大夫過來。這麼多傷患需要醫治,可有得一陣忙了。
清然被送進一間廂房,蕭致守在身旁,她的傷在背後,若再深幾許,便要刺破心髒,蕭致親自替她處理傷口。
歡喜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到底男女有別,這些事該她來做,但又不敢直言。
蕭致心領神會,抽出匕首將她傷口周圍的衣裳扯開,取了紗條清潔傷口道:“有些事本王不問,不代表不知道。你跟你家小姐的事,沒有哪樣本王不清楚的。”
歡喜聽到“小姐”兩個字嚇得膽子都快跳出來了,忙跪了下來。
蕭致瞟 了她一眼:“在本王麵前,你就別掖著了,你下去休息吧,這裏本王親自看著。有什麼事,過後本王自會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