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內宮門前,清然拽下胸口的青玉令遞給金雕。

他讓清然在門口等候,拿著玉令去通稟。

此玉乃世間唯一一塊,是先皇禦賜之物,即便是太後見了,都要顧念與先帝的情分掂量幾分,更何況是其他人。

守門的老嬤嬤是太後身邊的人,專門來照顧蕭翡起居的,見到那塊令牌,意外一愣。

“這是……”

金雕微笑著回話:“回嬤嬤的話,是戶部侍郎詹大人請求見七公主一麵,說是要詢些事情,事關人命,故而此時來見。”

老嬤嬤一聽是太後特意交代過要提防的人,眉毛倒豎,做凶狠貌:“什麼侍郎不侍郎的,這天都要黑了,內宮女眷豈是說見就見的,不像話。”說完便轉身要走。

“欸嬤嬤通融通融,說不準公主願意見呢?”

“不見不見,就是天塌下來了,也跟我們七公主沒有關係,你快走吧,要是被太後知道了,小心抽你鞭子”

說著吩咐人就要關宮門。

金雕還不死心:“在宮中相見不便,那到禦花園見也可呀嬤嬤,您就幫忙通傳一聲吧。”

他一手撐著門,看似沒費什麼力氣,但幾個宮女就是關不上門。

嬤嬤看出其中門道,定眼瞧他,原沒把他當回事,沒曾想是個硬茬。不過,這是在宮裏,皇後病著,這後宮就是太後最大。她瞪眼看他,任憑他是西方神佛也不懼他。

她大喊:“來人呐,”指著金雕說,”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扔出去!”

宮門外出現好些侍衛。

金雕眸中蓄積著冷意,凝視那老嬤嬤,抵著門不讓。

門無法關上,兩方僵持住。

清然見侍衛們圍了上來,情形不妙,往前跨了一步道:“不便就算了,”她對老嬤嬤拱手說:“先前公主拜托下官調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這便想著來報給公主聽,既然天色已晚,煩請嬤嬤將話帶到便是。那便不打擾了。”

說罷深深躬身作揖,給金雕遞了個眼色,轉身走了。

金雕收手,緊走幾步追上清然。

“大人,您不見公主了?”

遠離了宮門,清然回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宮牆屋簷,輕聲道:“公主被太後控製了,見不到的。”

小內侍腳步一頓,反應了一會才繼續跟著清然往外走喃喃道:“難怪了!”

清然問:“難怪什麼?”

金雕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難怪前幾日聽見公主住的嘉柔閣裏傳出喊叫聲的,想必是太後在處置公主身邊的宮女。”

蕭璃身份沒暴露時,皇家隻有兩位公主,先皇溺愛,從不禁止他們出宮遊玩,不過是多派些人保護。

公主被禁足,從先帝開始還未有過。看來,太後是真的怒了。

公主這邊沒辦法得到消息,這些事的背後,到底是不是因蕭璃而起還不能定,隻能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