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裏,李巨虎忽然停住:“恕一,你哥哥寬生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
“哥哥說,前兩年他曾經在東京遇到一個阿父的故交,他去找那位阿叔幫忙,若事務妥當了他再來找我們彙合。”雲恕一如實回答。李巨虎一拍腦門:“哎呀,不好!”“怎麼了叔父?”“那個遇到寬生的阿叔就是我啊!”雲恕一急得直跳腳:“這可如何是好啊?哥哥定是還沒到東京城呢,也不知道他現在一個人在哪裏,叔父,你快想想辦法啊!”兩個人說著,趕緊往回走。李巨虎左思右想,京城險惡,不能這樣坐等消息,於是他和師傅稟告事實後,第二日便出發去東京尋雲寬生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穩君山上的幾個小姑娘,功底練的也越見紮實。但是自從李叔父走後,林伯接著訓練她們,可是老人家每每心疼孩子們,所以經常心軟。賈莎莎有時候撒嬌求放過,萬穀之更是趁機偷懶。安婆看這樣不是辦法,於是決定親自訓練姑娘們。本來三人上山去時一直管她叫婆婆,可是日子久了她們就問什麼時候可以拜師傅了。但是安婆可不同意:“想畢你們已然了解到,任青衣才是我徒弟,我老太婆今年都59歲了,你們可不準叫我師傅,以後隻可以叫我姥姥,記住咯!”
就這樣,她們在穩君山慢慢成長。
三年後的一天,大家一起在前廳吃早飯。“你們幾個上山三年有餘了,基本功練的還湊合。今日是姥姥的生辰,姥姥高興!丫頭們想學什麼,盡管說吧”
萬穀之拿出父親萬隱山臨別時給的《飛花陣譜》說:“姥姥,我阿父說萬家世代女子都可傳授飛花陣,可是習練這陣法需要自身有一定的功力,或許是孩兒悟性不足,我翻看陣法幾百次,但終不得其關竅。”說著她雙手將陣譜承給安婆:“望姥姥教我!”安婆隨手翻開那本冊子看了看:“這有何難,此陣隻需你潛心修煉兩年便可。”
賈莎莎抬手摸了摸她母親臨別時給的那支沁心簪,又想了想說:“姥姥,孩兒的阿母留下一支簪子,交待隻可危機時使用,我想我還是多學習些防身的招式吧。”安婆點點頭,然後欣慰的看著莎莎,拍了拍她的肩膀。
雲恕一始終沒說話,一直低頭吃自己的飯。直到姐妹們都說完了,安婆看著她,恕一才意識到大家在等她說,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我隻想學醉心劍。阿母和李叔父都習了醉心劍,我……我也已經會背誦劍訣了,我想把這十六成劍法全部練成。”“你可知道,你阿母學會了幾成?”安婆問雲恕一。見她搖搖頭,婆婆繼續說“九成,青衣她練到醉心劍法第九成,而李大蟲嘛練到了十二成。就連你姥姥我也隻練到了第十五成。醉心劍法是我祖師父所撰寫的,這世上除了我門弟子,無人可得。你可是下定決心要學?”雲恕一堅定地回答:“嗯,要學!”
從那天起,安婆開始指點她們。特別是雲恕一,她的記憶力驚人,醉心劍訣她爛熟於心,而且安婆發現她對劍術的理解也異於常人。雲恕一自己也堅持勤學苦練,對於姥姥交待的任務她從不懈怠。賈莎莎雖然對於劍術的理解差強人意,但她自小喜愛舞蹈,堅持努力學習劍招倒是不在話下。隻是萬穀之這個人古靈精怪,從來不願刻苦下功夫,她隻想挑揀些容易的學。那幾年日子安逸些了,她又經常捉弄林伯的小弟子們。
上山的第五年,一日,萬穀之閑來無事,用飛花陣小招去試探一個打水路過的小男生,恰巧被雲恕一看到。恕一心中不悅,斥責她不記得仇恨,整日裏隻顧著玩,還說她不學無術,隻會用父親傳授的飛花陣捉弄無辜旁人。萬穀之和雲恕一產生了激烈的爭吵後,也就此積下矛盾,兩個人看對方都很不順眼,吃飯練功也是別別扭扭,賈莎莎怎麼勸也沒有用。後來萬穀之一氣之下就下山了,聽說是中途淋了雨,感染風寒,剛好碰到如今的丈夫江逸帆。二人開創落花穀,江逸帆研學醫術,萬穀之吟詩作畫,夫妻倆好不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