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葉往後退了兩步,讓趙語打矮個子。
趙語抬起腳,不停地往矮個子身上踹著。
矮個子疼的滿地打滾,無奈手上和腳上都沒了力氣,他完全沒辦法反抗。
顧葉走到了江時倦的身邊,她把手指放在了江時倦的手腕上,幫他把了一下脈。
江時倦望著她,漆黑的眸色深邃。
他的毒還入侵不深。
她拿了一顆藥,遞給江時倦:“你先吃顆藥,傷口需要去醫院處理一下。”
江時倦接過去,吃了下去。
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吃藥,自然不需要喝水幫忙咽下去。
顧葉看著他,說道:“江時倦,你是傻子麼?”
她在眾人麵前一向乖戾,向來老老實實稱呼江時倦為“倦爺”。
江時倦之前讓她換個稱呼,不必稱呼“倦爺”了,顧葉也漫不經心的拒絕了。
她從未直接當著江時倦的麵直接稱呼過他的名字。
這是第一次,她喊了他的名字。
江時倦漆黑的眸子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了一抹笑意,他低聲應著:“嗯。”
“江時倦,你現在心情還挺好的麼?”顧葉沒好氣的問著:“你是不是傻?”
江時倦緩緩的回答她的問題:“心情,還不錯。”
顧葉直接道:“江時倦!”
看著她似乎真的要生氣了,江時倦不再玩鬧了,他恢複了正經的表情,輕笑:“嗯。”
“誰讓你擋在我麵前的?你不知道有危險嗎?”顧葉說著:“要是他手裏拿的是槍,你是不是打算幹脆替我擋槍?”
顧葉說的火氣更大了:“還是你打算直接替我死一次?”
江時倦不管不顧的站在了她的麵前,幫她擋下了攻擊。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這次是攸關性命的人情。
如果矮個子的刀沒有捅在他的胳膊上,而是直接捅在了他的身上,他會有多危險?瞬間喪失生命都是有可能的。
她帶著江時倦不是為了讓他遇到危險的。這些年一向隻有她保護別人的份兒,從來沒有別人保護她的機會。
江時倦是死神,要是他遇到了危險,影響的不隻是一個組織,整個殺手界都會動蕩。
江時倦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出去,他是不是瘋了?
江時倦望著惱羞成怒的顧葉,眼中的笑意都深了幾分:“嗯。”
他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還在笑。
顧葉的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她直接說道:“你的傷口不用去醫院處理了,現在就能幫你處理。”
江時倦微微點頭:“好。”
顧葉隨身攜帶的刀已經插在刀疤臉的身上一起化掉了,她問著:“你還有小刀麼?”
江時倦出門,他一定會隨身帶刀。
江時倦點頭,拿出了一把刀,遞給她。
顧葉試了試這把刀,輕易就能上手,完全不會手生。
她直接拿著刀,用力一割,讓江時倦胳膊上的傷口更大了,鮮血直流,等著他的血從黑色的變成了血紅色的,顧葉拿出了一種白色的粉末,灑在了他的傷口處。
這種藥粉有一種藥效很強的成分,可以幫助他止血,當然,灑了這種藥粉傷口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