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不好了,出事了!”

外界傳來一道夾雜著靈氣的呼喚。

蘇蟬衣放下懷中的白澤,起身欲出:“若是跟了我,我自會護著你,但要是哪天生了背叛的意圖,我不介意吃一次紅燒白澤,所以,想好了回話。”

白澤氣極:“你竟質疑白澤的品行!吾一生隻會有一個主人!吾要跟你一起出去!”

蘇蟬衣勾唇,重新撈起了白澤,出了空間。

看著懷中收斂了特性,隻似一隻普通小獸的白澤,蘇蟬衣滿意的挼了挼。

“聖女!”

外界再次傳來敲門聲。

蘇蟬衣這才使了個淨塵術抱著白澤走出了房間。

“怎麼回事?”蘇蟬衣淡淡開口,明知故問。

“是大師兄和小師妹,他們不見了。”來人話中帶著些不耐煩,臉上又有些難為情。

“去看看。”

兩人一路朝著月瑤的房間走去,門口已然聚集了許多人。

“這……”

“昨日,我隻看到大師兄進了小師妹的房間,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切,誰知道那一對奸夫淫婦去哪了?真是不知羞。”皇甫娢隻看了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

蘇蟬衣走過去時硯清已經驅散了其他人,隻留他與梟淩雲站於那處。

即便現在,硯清聲音依舊溫和:

“怕是凶多吉少,我已將此事稟告給了掌門,樊鏡身上有回溯咒,即便出事了也能追查到凶手。”

蘇蟬衣不動聲色的摸著白澤,點頭應了一聲。

“誒,蘇道友,你這貓不錯,借我玩玩?”梟淩雲突然湊上來開口。

“……”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船艙,徒留硯清一人揉著腦袋沉思。

船頭。

蘇蟬衣半躺在軟榻上,手下挼著白澤。

流雲萬丈,不過卿素手霓裳,衣袂飄揚。

風裏花香,不過卿粉黛紅妝,淡然模樣。

一襲紅衣的她低垂眉目,風過撩開身上的紅色紗幔,仿若謫仙。

似縹緲流嵐中一縷輕煙,落魄少年時驚鴻一瞥。

梟淩雲見此,隻是不斷咂舌,但腦中卻突然出現了那冰冷的不敢讓人靠近的佛子。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梟淩雲連忙甩出了腦海中的想法。

“蘇道友,可是有心事?”

蘇蟬衣抬眼,見坐於一旁的梟淩雲,頓了頓才開口:

“梟兄,似乎從未聽你提及過你的家人?”

梟淩雲怔了一瞬。

“抱歉。”蘇蟬衣後知後覺。

梟淩雲無所謂的擺擺手,接著麵帶笑意看向遠方:

“我有一位好母親,在我幼時便走了,至於父親……,我從未有過父親。我與你一樣,自小是被爺爺帶大的。”

“某一方麵,我二人倒是驚人的相似。”

蘇蟬衣不做回答,隻是靜靜挼著手下的白澤。

父母……,她從未有過父母。

如今想想,還要感謝那一對賦予自己生命的夫妻。

雖說是為了替她們的女兒擋劫,但總歸給了她生命,還有這麼好的一個老頭兒。

恨?如何恨?又為什麼恨?

那對夫妻許是來自上界,左右登仙路已毀,此生也遇不到了,想那些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