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陽光透過樹葉縫隙,偷偷灑落在窗前。
當我拎著早餐站在周淮栩的門口時,內心還是抵不住的緊張。說起來,我與周淮栩的關係,好似有一條似有若無的線連接,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門鈴響起,門內傳出急促的聲音,還未細想,穿著黑色家居服的周淮栩就拉開了黑色的大門。
“阮阮,穿這隻吧,我昨天特意為你新買的。”
說完,隻見周淮栩從門邊的鞋櫃裏拿出一雙嶄新的貓耳朵拖鞋。
我眼底閃過一抹暖意,穿上拖鞋,走進客廳,入眼是一片黑白裝修,如果不是窗外陽光明媚,會讓人誤以為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中,十分壓抑。
我想起手上還拎著早餐,隨即開口對周淮栩發出一起吃早餐的邀請。
“淮栩,我帶了我媽媽做的包子,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餐吧,我們一起先吃早餐,再開始補習吧!”
周淮栩聽見我說的話,垂眸看見我手上拎著的早餐,順手將我手上的早餐拎過去放在餐桌上。
我看著周淮栩的舉動笑了笑,正當我要抬腳走向客廳時,目光不經意間瞄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放著一張黑白的合照。
合照是一張全家福,我的內心一顫,趕忙移開視線,打算裝作自己沒看見。
但周淮栩發現我許久沒有走過來,便轉頭順著我的視線看去,恬淡自然地開口。
“那是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後來就跟著小姨一家生活,現在才自己搬出來住。你不用覺得抱歉,我已經看淡了。”
聽完,我再次看向那張合照,想必合照上笑得一臉燦爛的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周淮栩吧,那張和記憶裏一模一樣的臉.....收回目光,看著餐桌前正在倒著牛奶的周淮栩。
人倒是都是同一個人,但現在的周淮栩,很少會像照片中笑得如此燦爛了。雖然周淮栩麵對我時還是會笑,但那種笑是溫柔的,太溫柔了,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餐桌上
我與周淮栩麵對麵相坐,看著周淮栩咬了一口包子,我等不及出聲詢問。
“包子味道如何,好吃嗎。”
“好吃。\"
我聽見周淮栩的回答,滿足的咬著手中的包子。
周淮栩一抬頭,看見的畫麵就是,紀阮阮埋頭吃著包子,低頭把自己的嘴巴塞得鼓鼓的,看到這,周淮栩不禁輕笑出聲。
吃完早餐後,周淮栩帶著我走進他的書房。
書房的裝修與客廳的裝修無異,隻是書桌上多了一架可以散發一絲暖黃燈光的台燈。
當我和周淮栩並肩坐在一張桌子上時,以為會有點曖昧氣息時,煞風景的周淮栩抱著五套卷子出現了。我欣喜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但周淮栩好似沒有看見一樣,還在自顧自的向我解釋這兩天怎麼安排。
“阮阮,我看過你的卷子,發現你的外語相對較差一些,所以我找了兩套是比較適合你提高的卷子。剩下三套就是提升題了,我們這今天就是主攻這五套卷子,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做了,我看著你做,做錯我會及時糾正的。”
我紀阮阮,沒騙人在這一刻,有那一瞬間,我想丟下美人奪門而出。
最終在周淮栩的監督下,一個早上的時間,我完成了兩套卷子,但轉念又想到下午還有三套卷子等著我,整個人又無精打采的垂下頭,抬步離開了周淮栩的家。
臨終走時,周淮栩微微勾唇,看向我淡笑開口。
“忘記說了,謝謝阮阮,包子很好吃。”
看著電梯合上前周淮栩的笑臉,雙手羞憤的蓋住臉頰,我也不禁思考,自己是何時暴露了。
紀阮阮不知道當初在醫院時,紀媽媽曾給周淮栩帶過自己親手做的包子,所以,當紀阮阮的包子一拿出袋子的那一刻,周淮栩就猜到包子是紀阮阮親手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