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想做什麼?”李家誠緩了一口氣,平靜地道。
李澤濤看了一眼二位已有大成就,大見識的哥哥,一鼓作氣說出了自己深埋心底的心聲:“我想做音樂!”
“什麼?音樂?”李家誠當即傻眼,眼鏡差點從鼻梁上跌下來,兩位哥哥也是愣了一下,這個三弟今天腦子是不是糊了,從小連個五線譜都不會畫的人,突然說要做音樂,這不明擺著腦子出了問題。
“是的,音樂!”李澤濤怕他們沒聽清楚,更是拉開了嗓音大聲道。
“胡鬧,你這簡直是想把我給氣死!”李家誠大怒,隻因為中年得子,他對這個小兒子期望是最大的,又大聲吼道:“你這畜生,李家在香港,在內地,在海外有這麼多產業你不放在心上,反而想去搞什麼音樂,你以為現在唱片賣的很火嗎,別異想天開了,娛樂終究就是娛樂,隻能消遣而已,絕對不能跟實業比的。”
“父親,你弄錯了,兒子對音樂的熱愛還不僅僅在唱片市場之上,更在於對音樂的無限追求,我喜歡它,我熱愛它,我執著的追求它,就像當年你執著的創業一樣,充滿激情!”李澤濤立馬道。
“是嗎?”李家誠嘴上一陣冷笑,道:“澤濤,為父可是知道你跟音樂可是八輩子打不到一邊的,你有本事現場給我們展示一下,如果你能折服我們三個我就考慮資助你搞音樂!但如果你是胡言亂語那就別怪我對你家法伺候了!”
“父親!”李澤巨想拉住父親道:“三弟信口雌黃,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哎!讓他弄,我看他今天能搞出點什麼花樣來!”李家誠道。
旁邊的李擇開跟著對李澤濤道:“三弟,快跟父親認個錯,別再胡鬧下去了。”
在對麵的李澤濤可並沒有這樣認為,看了一下周圍發現了一架歐式的高價鋼琴,二話沒說就走了過去,李家誠的眼光順著他停在了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上。
李澤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端正地做在了鋼琴對麵,再一次麵對音樂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想起了也許還在天各一方苦苦等著他的小琪,腦中不覺出現了梁祝花蝶,雙宿雙fei的自由之境,梁祝的鋼琴曲隨之響起,一高一低鴛鴦相戲的歡快、沉沉落落的無奈的拆散、春風綠岸的化蝶雙fei的再度重逢,隨著琴鍵的來回如浪,李澤濤整個人隨之沉浸之中,仿佛千年化做相思石、萬年苦羨鳥飛蝶。
李家誠也是一個喜好音樂的人,特別是對中國古典音樂還有極高的品位,而李澤濤選這個曲目做為開場當然中間有這麼一層意思。
果然情況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糟糕,李家誠的心少幾分憤怒卻多了幾分意外,憑借著聲聲牽引的旋律,這一波波化蝶之天籟竟讓他想起了已故的妻子,他望著自己的三兒子,心中竟有了一分感激。
“三弟,你的梁祝彈的可真有點傳神啊,有一套你!”李澤開不禁誇張,李澤巨於以微笑,沒想到這小子竟從不認識五線譜的音盲一下子成為了“藝術家”了。
兩位哥哥臉上同時表露出了喜色,唯獨李家誠雖心中愉悅,臉上依舊一陣陰沉,他看著正等待著他想給予好評價的李澤濤道:“會彈又能怎麼樣?做音樂可是要會唱、會作曲、會作詞,你有好嗓子嗎?你有原創樂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