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薇薇,我剛剛聽他們說門口什麼書院,什麼信,什麼暈倒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對上張葳蕤有些好奇的眼神,白薇薇拍拍頭,確實對這件事還是有點沒頭緒,她先是將大致過程講給張葳蕤聽了一下,然後就要出房門去打聽。
王嬸兒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她一直住在村子裏,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比較清楚,而且也和白家最為熟悉。
白薇薇找到王嬸兒的時候,她正在整理碗筷,因為今天吃飯的人太多,光是白家的餐具肯定不夠用,所以家家戶戶都借了一點,如今要給人家還回去了,就需要分門別類一下。
白薇薇看著旁邊沒有別人,就在王嬸兒身邊蹲下,然後開口說道:“王嬸兒,我問你一個事唄!”
王嬸兒一愣,然後回答道:“什麼事啊,你問唄!”她說著,還伸手將身體另一側的小板凳搬了過來,示意白薇薇坐下。
白薇薇心裏一暖,然後就說起了今日門口的事。
她剛一開口,王嬸兒就知道她說的是這件事了,頓時擺了擺手:“哎呀,你說那個呀,我知道。他叫顧長生,是咱們村子裏的一個秀才,說起來今年好像也快三十歲了吧。”
“他是…科考考的壓力太大了嗎?”
白薇薇問的委婉,但是王嬸兒還是聽出來了她話裏的意思,頓時就笑出了聲,等緩過來了,才重新開始解釋:
“你說他呀,害,也是個擰巴的,他從小就沒了爹娘,都是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從前顧老頭子還在的時候,他們家還算是過得去,所以就把這個唯一的小孫子送去讀書。
不過這顧長生也算是爭氣,十幾歲的時候就考上了童生,這在咱們村子裏可也算是頭一份兒了,顧家一時風光無限。後來沒幾年,顧長生又考上了秀才,這下可不得了了,咱們村子裏可都還沒出過秀才呢!
但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年,顧老頭子就沒了,就剩下一個奶奶和他相依為命,老婆子年紀大了,幹不動什麼活,就想讓顧長生別念了。
說實話,秀才這個身份在村裏,甚至是縣裏都夠用了,當個私塾的先生,又體麵,掙得又不少。
可誰知顧長生並不同意,他堅信自己能考上,說實話,顧老婆子其實也對自己的孫子有信心,覺得就這麼放棄也怪可惜的,所以就到處給人漿洗縫補,換來的那點錢都拿去給孫子念書了,但是她能賺多少錢啊,所以這些年來顧家早都負債累累了。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之前顧長生考的一路順利,如今卻是回回失利,這都多少年了,卻也始終沒考上。”
王嬸兒一邊說著一邊歎息,白薇薇也在旁邊點點頭,看來就是自己考了多少次都沒考上,然後現在就開始心理扭曲了,逮著誰咬誰,以後還是得讓白渝生離他遠點。
不過說起來這個書院的事情也是時候問問渝生了,這麼想著,白薇薇又風風火火地起身,跟王嬸兒打了個招呼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