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了,白薇薇寫完最後一個字收手,才驚覺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房間內並沒有點燈,她就靠著窗前僅剩的光線寫了許久。
白薇薇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才去將燈點亮。
室內一下子亮堂了不少,畢竟是油燈,雖然跟現代的電燈沒得比,但這麼久了,白薇薇漸漸也差不多習慣了。
她抬著有些發麻的腿,走到桌子前麵坐下,右手托著腮,默默地開始沉思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原來來到白家也已經這麼久了,白薇薇恍然驚覺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想起過在華夏的生活了,就好像她本就應該生在這裏一樣,難道是白家的生活太安逸了嗎?
白薇薇無意識地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發現已經是冰涼的了,整個人難免平添了幾分寒意,然後就察覺到自己肩膀上一重。
她驚了一驚,扭頭看去,卻發現秦子鈺不知什麼時候竟無聲無息地站在了自己身後。
“你什麼時候來的?”白薇薇不禁開口問道。
秦子鈺拉開旁邊的凳子坐下,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連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了。”
白薇薇眨眨眼,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沒有說實話,而是順勢開口道:“我是在想渝生入學的這個事,沒有什麼頭緒,所以隻好跟你打聽。”
秦子鈺點點頭,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而是沉默了半晌,然後突然握住了白薇薇的手。
白薇薇正看著他等他回答,卻沒想到猝不及防間兩人有了肢體接觸,不禁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秦子鈺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應一樣,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握住白薇薇的手,燥熱與冰涼相接,兩個人心跳的頻率也變得一致。
白薇薇不習慣地動了動,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秦子鈺根本沒看她,而是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來了。
“南立書院的事,其實我了解到的也不是很多,我隻是正好在敬柳府辦事,然後聽藍七說你去了縣裏問李明塵關於書院的事,想要給渝生找一家書院。
我剛好認識幾個人,他們有點門路,我就托他們去幫我要了一封推薦信,但是這推薦信也是分種類的。南立書院名氣比較大,一般都是秀才身份才能夠入讀,而且也需要通過書院的入學考試。
我知道渝生尚未考取功名,但是他的卻知識並非比不上那些秀才們,所以與其你費盡心思地找一家私塾讓他讀上幾年,等到考上了秀才時再換書院,那麻煩了不知多少,所以我就托人幫我要到了這封院長的推薦信。
有了這個,就可以免受功名的限製,雖然入學考試還是少不了的,但是我相信渝生,以他的水平肯定沒問題。”
秦子鈺說著,白薇薇早已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在人家手裏握著,而是順著他的話思考了起來。
“我雖然也對渝生有信心,可這南立書院畢竟不比別的地方,他真的可以嗎?”
秦子鈺歪了歪頭,然後若有所思地開口道:“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要不,我去問問院長考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