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吃飯了。”一俊郎少年係著圍裙,一邊端著盤子上菜一邊喊了一聲。
“臭小子,叫爺爺。”一位老者拄著拐杖,緩緩往屋裏走著,“你爺爺我都不知道能活幾年了,你還不知道孝敬一下我。”老者笑著說。老者白發蒼蒼,身子弓的跟蝦似的,但那一雙眼睛,清亮有神。
“臭老頭又在講胡話,你不吃我可吃完了。”少年斜看了一眼老者,乘上飯,又給老者盛上一碗,並準備一壺酒。自顧自坐下,但並未動碗筷。
“給我留點。”老者終於走到桌子旁,搬開一個椅子,坐下。開了酒,灌了一口。少年這才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來。老者看著少年,嗬嗬一笑,慢慢的拿起筷子,夾了個紅燒肉放進嘴裏。
無話。少年叫李陽,老者叫李慈,李陽正是他孫子。人如其名,李陽陽光帥氣,老者慈祥和藹。爺孫倆看著荒唐,但一切都有規有矩。
將近半個小時左右,吃完了飯,老者拿起拐杖出門去了,到門口柳樹下,他的小搖椅上坐著,拿起扇子扇了起來。而李陽則是在收拾,刷盤,洗碗,拖地。
李陽並不覺得麻煩,嫌累,而是津津有味,樂在其中,難得的休閑時光。等忙完這些,李陽拿著把木劍,到老者麵前,開始練劍。
一招一式,頗有韻味。老者眯著眼看了看,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滿意,“腿,腿,彎下去。手抬高一點,太低了……”
這劍法名為“流水劍法”。如其名,劍法如流水一樣輕快,流暢,毫不拖泥帶水。腳下步伐看著淩亂,但有序。由此看來,除了這些,並無其他亮點。可細心觀察的話,可見,遠處小溪正在跟著劍法的一招一式而洶湧澎湃,時而輕快,時而緩慢,連小溪中,處處都是殺機。有幾條魚,已經被無聲無息送去了地獄。
“今晚的菜有著落了。”少年笑了笑。
“那還不快去,晚了被人家撿了可就沒著落了。”老者半眯著眼。
“知道了。”少年應了一聲,放下木劍,快步跑了出去。不過幾分鍾,就抱著三條魚回來了,“就找到著三條,其他的可能被衝走了。”
老者依舊半眯著眼,點了點頭。少年拿了個盆,接了點水,把魚往裏一丟,繼續練起劍來。變幻了十幾種劍法,然後少年開始練拳。
直到下午六點鍾,留著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示意到飯點了。少年拿起盆,一頭紮進廚房忙活起來。
半小時,做好了,少年做了魚塊,煲了魚湯,還有一盤花生米,三道菜。早上的酒已經被老者喝完了,他又提了一壺。
老者每天晚上十點鍾準時上床睡覺,美其名曰,美容覺。大致十一點鍾,少年出門了,這次沒有跑步,而是緩步走著,隻不過每次落腳都是在十米開外。
他走到一處墳包處,墳包旁立著一個木牌,上麵有二字——陰陽。此處便是陰陽交界處,所謂,鬼門。中元節,鬼門開,也得經過少年同意。
陰氣至盛,有些東西想衝出來。少年手中浮現一把古樸的劍,他隨手一拋,劍插在了墳包中間,陰氣被壓下。底下傳來憤怒的吼聲:“吼!你!”
少年一臉平靜,緩緩道:“我隻是個看門的。”
隨後,李陽搬個小凳子坐著,發著呆,一夜無事。
天蒙蒙亮,李陽收起劍,回家去了。直到八點多的時候,被老者叫醒了。
“臭小子又睡懶覺,起床吃早餐。”老者推開門,在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