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服下止瀉藥,並確定其實沒有便血的情況而打消了真·拉壞肚子的擔憂之後,聆聽著外麵隱隱約約的訓話和列隊番號,依然在給WC上繳“物資”的曉雙恍然間有些欣慰,不僅是因為再也不用承受被憋壞的痛苦,更因為他本來就跟其他人一樣並不是太在乎所謂的“檢驗成果”,大家都知道這個規矩延續到現在無非就是走個形式主義的過場而已,隻不過自己突然肚子犯病有了一個借口不用在太陽底下多曬那幾小時而已:
“(話說其實我軍訓以來托了阿霏的福也沒曬多久嘛!隻不過昨天把我傳送回宿舍之後,今天淩晨起就聯係不到她了,會不會真的是‘事情’結束了就先回去了?嘛,雖然不太合乎規矩,不過反正就在學校掛個名頭而已,誰也妨礙不了她……)”
而聯係到那個‘事情’,又不自覺地回憶起昨天楊柳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想多了有時候就不難開始懷疑本來自己根本無力發現的東西為什麼非要挑明這個確實存在,要知道有時候有人故弄玄虛反倒證明對方掩蓋自己的心虛倒是有一手:“(所以其實最大的疑點不在於整個事件的經過,而是動機嘍?)”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曉雙思維也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就坐在馬桶上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推理:
“(雖然她說一切都已經晚了,但我好像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而且這種強烈的好奇心是怎麼一回事?要知道本來快十年沒見過的幼兒園玩伴,杳無音訊有沒主動找自己聯係,突然就這麼自來熟地冒出來這種行為本身就比較奇怪。而她說的那些話更像是激將法一般故意引導我參與到事件當中,雖然我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然後又回到昨晚那杆差點砸到自己的路燈以及那個巨大怪物的黑影,這個怎麼想也沒辦法用常理來解釋,姑且當做楊柳的特意功能好了:“(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她除了塊頭大之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話說她不是說了不會害我的麼?而且既然遲早要下手為何還留我到現在?她要是真有多線作案的能力,現在把我殺死在宿舍裏也不是難事吧?)”
思緒又陷入了僵局,緊接著回到了更早的時候,但曉雙已經記不大清楚幼時的自己跟楊柳之間除了一些天真的約定以及自己抱大腿靠大山的行為之外,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也許她當時的思維已經很成熟了,對那時的事情有不同的看法?)”
很多事情隻要設身處地地想想就能迎刃而解,但若要是具體到什麼細節上,恐怕誰也記不清楚那麼小時候的事情,而要化解誤會的辦法就是直接把話說清楚,本來一個雪霏就夠讓他頭疼了,之前還有夢媛的前車之鑒,曉雙可不想在攤上一個要依賴半猜半蒙才能了解的人物,“(況且還不一定是同類的說……)”
在確認了很久自己的肚子總算安生下來之後,雖然已經拜托舍友請假了,曉雙還是覺得下到操場歸隊去比較穩妥一些,果然沒有看到雪霏和楊柳的身影。不過教官看了他這狀態自然是不會允許他再參加隊列了,還吼了他三句:“瞧你這鳥樣,褲褲裏有便便啊?就你這素質都能考上重點?不行就給我下!”
而這無疑字字皆血,無一不直插曉雙心靈的深處,當時隻覺自己立馬身中數槍而不倒,雖然在抗日奇俠劇中司空見慣,但放到現實裏來也算是世界一大奇跡了:“(牛了個BB的!全說到我心坎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