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用何種方法抹去了修煉魔道功法所產生的負麵情緒,但如果一旦你的功法有麵臨失控的危險,我會毫不猶豫廢掉你識海中的蟲子。”
一直散漫的大紅袍青年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徐陽不覺得大紅袍青年在開玩笑,就算除掉曼陀花蟲皇幼蟲的代價,是他的身死道消。
他悶悶的應了一聲好。
“捏死你識海那隻蟲子雖會讓你神魂遭受重創,但還不至於死掉。”
“如果你不想有這麼一天,就好自為之。”
大紅袍青年斜斜瞥了徐陽一眼,是在提醒徐陽量力而行。
雖然他不知道徐陽用了什麼辦法,能夠消除修煉魔道功法的副作用。
但越是執著,最後遭受到的反噬就越嚴重。
大紅袍青年不願意見到那一幕,但如果事情真發展成了他最不願意見的模樣,大紅袍青年會親自動手的。
徐陽欲言又止,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何不阻止我修煉魔道功法?”
不管徐陽怎麼粉飾自己的行為,他所做之事都是挑釁所有正道修士。
魔道功法終究是魔道功法,一旦沾染,注定會引導自身和周圍事物一同走向毀滅。
“你能走過試心路,那就是沒問題。”
“不然你早就被打死在試心路上了,又哪裏會有以後的事情?”
大紅袍青年嗤笑一聲。
不管徐陽識海中的曼陀花蟲皇幼蟲,甚至放縱他修煉魔道功法,僅僅隻是因為他能走過試心路而已。
徐陽張了張嘴,他想要說點什麼,但又好像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他看來甚至有些荒唐可笑的事情,而在大紅袍青年眼裏,卻顯得那麼合情合理。
徐陽一時無言,最終化作無聲感歎,隻覺得帝庭真是一個極具包容的地方。
“你對魔修組織曼陀花有所了解嗎?”
徐陽問出了這個他在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畢竟大紅袍青年這家夥,存在的歲月可能比整個曼陀花組織都要古老。
“沒怎麼了解過,像這種在下域小打小鬧的魔修組織。”
“如果不是和你有所關聯,隻怕我連名字都記不住。”
大紅袍青年撇嘴道。
他對曼陀花組織的印象很模糊,依稀記得是在他得道很多年後,才冒出的一個小魔修勢力。
下域勢力組織人手,對曼陀花組織的魔修進行了那麼多次圍剿都沒有把他們給徹底根除掉。
也是有夠廢物的。
念及此處,大紅袍青年難免有些生氣。
他大袖一揮,身形消散在原地,隻留下一句話。
“你在人族疆域裏麵想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但是你要記住,絕對不許離開人族疆域。”
徐陽望著大紅袍青年消失的地方,鬆了口氣。
看來大紅袍青年是同意這件事情了。
心中大石落地,徐陽徑直來到跨域傳送陣處。
偌大一個跨域傳送陣,如今隻剩下了兩家門派的弟子看護。
天水門在這裏安排了十二位金丹期弟子,而覆海門隻象征性的留下了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