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牽著江辭晏的手往外走。
但還沒有剛剛轉身,手卻被江辭晏往後一拉,整個人跌入了一個懷抱。
江辭晏抱得很緊,沒有說話,隻是不斷收緊手臂,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安喻的骨頭揉碎。
安喻勉強動了動手,輕撫江辭晏的後背:“哥哥在呢。”
江辭晏將臉埋在安喻脖頸處,深深呼吸著獨屬於安喻身上的味道,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一瞬間的放鬆。
“哥哥……”
江辭晏隻是輕聲喊他。
安喻耐心的輕撫著江辭晏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他。
許久之後,江辭晏才放鬆了手中的力道,但是原本放在安喻腰上的手轉為緊緊扣著安喻的手。
手指交錯,十指緊握。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安喻偏頭問他:“先回去?”
江辭晏點頭,安靜的跟在安喻身後,像是隻要跟著安喻,無論去哪裏都可以的樣子。
安喻心軟的一塌糊塗,帶著人往外走。
在走出二樓包廂,剛下樓梯的時候,安喻正準備同司機聯係,轉頭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沈玉蘭。
她穿著墨綠色的長旗袍,剛剛走進樓下大廳。
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生。
男生麵上自然放鬆,時不時的回應沈玉蘭的話,逗得平日裏總是嚴肅而不苟言笑的沈玉蘭麵上笑意連連。
兩人姿態親密,像是最熟悉親昵的親人。
安喻身子站定在樓梯上,江辭晏往前一步,看到了樓下的兩個人。
江辭晏:“哥哥,那是誰?”
安喻收回目光,眼底是透著嘲諷的涼意。
“是安嘉滿。”
隻是聽名字,就知道安城豁對這個兒子是有多麼的滿意與寵溺。
隻不過他是個給了機會也不中用的廢物。
安城豁是,安嘉滿也是。
他就說,就算安城豁怎麼樣膽大,也不可能在他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就讓他那個私生子出來招搖過市。
甚至讓任天承這樣並不關注八卦的人都知道,安喻有個“弟弟”。
他以為安城豁是又做了什麼事情呢。
沒想到是將人送到沈玉蘭身邊去了。
沈玉蘭向來也不喜歡私生子,為什麼又會突然對安嘉滿和藹可親?
安喻不明白,不過表現的再喜歡,也沒有什麼用。
送到沈玉蘭身邊,這一步棋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江辭晏看著那兩人的背影走近一樓走廊深處,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無論是私生子還是什麼,哥哥的弟弟,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其他的,他怎麼會允許那樣的人存在呢?
*
安喻將人帶上車,江辭晏還無意識的在衣服上蹭著自己的手。
同司機說了會老宅之後,他伸手將江辭晏的手握住,阻止他無意識的動作。
“剛剛在洗手間是怎麼回事?”
安喻看向身邊的江辭晏。
江辭晏抿了抿唇。
“剛剛碰到任天和了,他好髒。”
安喻看著江辭晏帶著委屈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也沒有再追問。
明天早上沒有課,江辭晏現在這個狀態安喻並不放心,直接將人帶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