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過去沒有幾天,就有一道消息傳了出來。

任家二少情場失意,深夜在酒吧買醉,最後跟人起了爭執,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的碎掉的酒瓶子上。

恰好臉著地。

霎時間整個房間的人都醒酒了,據說現場滿地都是鮮血,單單是任天和的眼周,就紮了好幾塊玻璃碎片。

臉上更是沒有一處好地,滿是鮮血。

如今人已經住進了ICU,不過那張臉,已經徹底毀了。

最後那雙眼睛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個未知數。

任家因此大怒,將同店裏麵的人全都告上了法庭。

但是酒店裏麵的監控顯示的明明白白,是任天和自己一個人去喝酒的,沒有人夥同。

也是他看別的小情侶摟在一起不爽找事的。

別人不願意搭理他,任天和還不依不饒,借著醉意,伸手砸碎了手邊的玻璃酒瓶。

酒液流淌出來,他自己酒精上頭,一腳踩滑了,倒在自己摔碎的酒瓶子上麵。

不僅如此,他拿的還是酒店裏麵最貴的藏酒,六位數一瓶,開了兩瓶,砸了一瓶,任家還要支付酒的錢。

任家折騰了小半個月,最後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麵吞。

直到半個月後,才傳來似真似假的消息。

任天和眼瞎了,看不見了。

以後一輩子就是個廢人了。

*

在那天之後,安喻就沒有關注過任家的事情。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在熱搜上看到的詞條,富二代深夜買醉自毀前途。

他坐在辦公室沙發上,肩膀上搭著江辭晏的下巴。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任家居然沒有撤下來熱搜,讓這詞條在前麵幾位飄了接近一天,整個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全都在罵任天和活該的。

連帶著任家的股票都跌了不少,市值瞬間蒸發。

安喻看著照片上有些滄桑忙前忙後的任天承,“倒也是可惜他了。”

江辭晏坐在安喻身邊 ,掃過安喻手機上的熱搜,目光微閃。

“任天承看人不準,刻意縱容,他也是報應罷了。”

他蹭了蹭安喻,在他脖頸上輕吻了一下。

“哥哥別管他了,多關心關心小辭。”

安喻放下手機,揉了揉江辭晏毛茸茸的腦袋。

“頭發有些長了,什麼時候去打理一下?”

江辭晏哼哼唧唧的撒嬌:“哥哥幫我剪。”

以前小時候為了方便,都是安喻隨手幫江辭晏打理的。

江辭晏在M國的時候,基本都是自己打理,他不放心任何人近他的身。

但是安喻不同。

安喻也順著江辭晏的意思來。

他眉眼彎彎,故意道:“給你剃個光頭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