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安喻隻覺得身上沉重而酸痛。
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放鬆與舒爽。
安喻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腰上腿上盤了一條手臂與腿,將他整個人禁錮住了。
江辭晏像個八爪魚一般,把他抱在懷中。
他的動作讓江辭晏動了動身子,像是有些不滿被吵醒一般,輕哼了一聲。
安喻探出手臂,將被扔在床下的枕頭撈過來塞進江辭晏懷中,一邊安撫著江辭晏接著睡覺,隨後自己坐起身。
直到看到浴室鏡子裏麵自己身上的模樣時,安喻才揉了揉太陽穴。
江辭晏恨不得將他身上所有的皮膚全都弄上屬於他的印記,舊的還沒有消散,新的已經印了上來。
單單是安喻的脖頸,就有好幾塊深粉色的吻痕。
安喻洗漱完,轉身去衣帽間裏麵挑了件立領襯衫穿上,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卻還是有一個吻痕露在外麵。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江辭晏那小子故意留的。
安喻沒管脖子上的吻痕,他走到客廳,手機響了起來。
是老宅陳叔打來的電話。
老宅那棟房子是他名下的,自從他走之後就一直空著,沒有住人,不知道陳叔為什麼突然打來了電話。
安喻接起電話:“怎麼了陳叔?”
陳叔有些焦躁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
“您快回來吧,今天大早上方夫人過來了,說是已經跟安總離婚了,要來將她應該帶的東西帶走!”
“我要是沒攔著,怕是她已經想上三樓了!”
安喻蹙緊了眉頭。
方美媛在安家忍了沈玉蘭那麼久,怎麼可能說離婚就離婚?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問:“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陳叔:“老夫人還沒來這邊,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
安喻應了一聲:“給老夫人身邊的人去個電話,告訴她這事。”
他們一家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
安喻落在門把上的手頓了一頓,沒有急著開門,反而交代到:
“給方美媛說清楚,如果老宅裏麵的東西少了任何一個,都讓她按照市場價賠償,不然就等著法庭上見。”
老宅雖然叫老宅,因為之前是安正毫與沈玉蘭居住的房子,裏麵有不少老物件以及安家前幾輩留下的一些玩意。
後來安正毫進了療養院之後,沈玉蘭也在療養院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如今住在那邊。
這個房子連帶著裏麵價值連城的古董收藏品全都過給了安喻名下。
裏麵雖然有方美媛和安城豁的一間房間,但也隻有房間裏麵的某些東西是她的罷了。
安喻交代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對於方美媛從來沒有什麼母子親情,方美媛對他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一切事情公事公辦就好。
今早上他醒得早,如果這會直接出門,小辭醒來看不到他肯定會傷心。
安喻放下剛拿到手的外套,穿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時間還早,還能給小辭做頓早飯。
安喻知道,江辭晏很少能睡的那麼沉,難得賴床一次,安喻也不打算叫他。
他幹脆的穿上圍裙,準備看看早上能做一些什麼來吃。
就算方美媛與安城豁又惹出來什麼麻煩,那與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安喻頓了頓,看著剛拿出來的麵粉,緩緩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