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腿長,容貌俊美,氣質矜貴。
他五官上帶了一些白人的立體深邃,但偏偏頭發與瞳色又是漆黑的。
江辭晏的麵貌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並不陌生。
回國後他一直熱衷於投資與收購公司或者產業,如今江辭晏在海城,已經是新興的一股強大力量。
——他好像有花不完的錢一般。
僅僅是這些,也隻是能夠讓這些發展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多看一眼罷了。
但江辭晏有的完全不止這些。
此刻在見到江辭晏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眼光全都亮了一瞬。
M國頂級豪門亞爾曼家族的掌權人,單單是這一樣,就足夠他們飛蛾撲火往江辭晏身邊湊了。
池峰低著頭跟在江辭晏身後,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工作。
他知道,有安總在的地方,老板絕對不會將注意力分給其他任何一個人。
甜美的愛情。
苦逼的打工人。
江辭晏在進入宴會廳的一瞬間,目光便鎖定在了那一群人中最明顯耀眼的安喻身上。
隨後直直的朝安喻走了過去。
他怎麼可能放任哥哥一個人在外麵參加這麼多人的宴會呢?
哥哥身邊應該隻能站著他才對。
其他人,好礙眼,想……弄死。
原本離安喻最近的俞尚鈞猛地對上了江辭晏那如同一潭死水的目光,渾身顫了一下。
他磕磕巴巴的開口:“老陳,你有沒有覺得……”
陳黎看見迅速靠近的江辭晏,也是背後一涼,下意識離安喻遠了一步。
待到他倆足足裏安喻撇開三四米之後,陳黎才小聲說:“這壓迫感怎麼感覺跟我老婆來抓我的時候一樣。”
俞尚鈞白了他一眼,“你可閉嘴吧,咱與安總都是工作,懂嗎?工作!”
江辭晏將兩人的話收入耳中,目光落在安喻漂亮的眼睛上。
“哥哥不會怪小辭突然過來打擾哥哥吧。”
“畢竟小辭不像他們,跟哥哥有這麼多合作項目。”
安喻瞥了一眼他周圍被江辭晏帶來的保鏢隔開的真空地帶,似笑非笑的看向江辭晏:“如果真的怪你,小辭該怎麼道歉呢?”
江辭晏輕哼一聲,抬手握住了安喻的手,強硬的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手指間,與他十指交握。
“哥哥自己一個人來參加宴會,小辭生氣了。”
江辭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向周圍熙熙攘攘時不時打量他們的人。
安喻垂眸,看著江辭晏緊緊握著他的手,臉上漾開清淺笑意。
“沈玉蘭怎麼邀請你了?”
雖然江辭晏身份很高,但鑒於江辭晏明顯是他這邊的人,沈玉蘭不可能給自己找不痛快。
到時候整個宴會上的人都去巴結江辭晏,那沈玉蘭可不能氣死?
江辭晏捏了捏安喻的手心,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滿:“看來哥哥還沒有完全了解我。”
“這裏沒有小辭進不去的地方,知道嗎哥哥?”
就算哥哥在哪裏,他都能很快到達他身邊。
安喻看著江辭晏的眸子,竟讀懂了他眼中的未盡之意。
他笑了笑。
安喻抬手輕輕給了江辭晏肩膀一巴掌。
“所以怎麼進來的?”
這小子在他麵前賣什麼關子呢。
江辭晏瞬間委屈巴巴:“我剛跟這家酒店的老板談了個生意,他給我的邀請函。”
至於給的過程,就不重要了。
沈玉蘭在酒店裏麵準備宴會,所以多給了酒店老板兩張邀請函,也是希望拓寬一下人脈。
沒想到人老板將江辭晏請過來了。
做生意人以和為貴,就算現在沈玉蘭氣的滿臉鐵青,也不會當眾請江辭晏出去——
更別說她根本沒有這個膽量。
江辭晏背後所代表的,那是一整個比安氏更加龐大的資本家族。
她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吞,甚至還要在江辭晏麵前賠著好臉。
分明不久前,安喻剛將人帶回家時,江辭晏還沒有這樣強大。
如果那時候她能把握住機會,籠絡到這個人,她怎麼會是如今狼狽的下場?
俞尚鈞見到江辭晏與安喻的相處模式,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一眼。
他們自然也是知道江辭晏的,隻不過一直沒有接觸的機會罷了。
但傳聞中江辭晏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即使臉上帶著三分笑意,但眼底的冷漠也十分濃厚。
就算是談生意,也絕對不會出席飯局或者聚會。
簡單了事,到了地方談完合同就走,有一種不屬於外國人的高效率。
每到飯點的時候,如果合同沒有談完,也會被擱置,而江辭晏隻會幹脆離開。
聽說,是要給家裏人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