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轉瞬間,江辭晏帶著水光的眸子就看向了安喻。
安喻立刻握住江辭晏的手。
江辭晏委屈:“哥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他嘴上這樣說,但看江辭晏臉上表情,卻如同在委屈的質問安喻什麼時候給他一個名分一般。
安喻摸了摸江辭晏的臉頰,無奈道:“不是答應你了嗎,忙完這一段時間就結婚。”
江辭晏不滿,“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安喻掃了一眼坐在對麵看戲的謝初沅,嘴上答應江辭晏:“好,明天就去,小辭乖。”
江辭晏往安喻身邊坐了一點,伸手將安喻攬進自己懷中,下巴擱在他肩上,挑釁的看了一眼謝初沅,才消停一點。
安喻眉眼間盡是無奈縱容神色,他看向臉上帶著笑容的謝初沅:“你說你逗他幹嘛。”
謝初沅眨眨眼睛:“我分明是好心助攻。”
“他得謝謝我,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領上證。”
安喻心底明白,就是江辭晏這個笨蛋對他身邊任何人都有敵意,謝初沅故意踩他尾巴罷了。
謝初沅掃了一眼江辭晏:“你對他倒是縱容。”
安喻點頭:“一手帶大的,不縱容他我縱容誰?”
謝初沅看著安喻眼底愉悅的神色,靠在身邊閻聞舟身上,臉上漾出笑容。
江辭晏在安喻身邊蹭夠了,才看向閻聞舟,繼續剛才沒有談完的工作。
閻聞舟小心眼,對剛才江辭晏看謝初沅的眼神十分不滿,張口毫不留情:
“我可以提供兩種方案,一種是在我閻氏旗下的品牌內提供百分之二十的專櫃,幫你引進品牌,但是我要你名下品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及百分之二十的貨源。”
“另一種便是成為我名下品牌的貨源,價格自然不會虧待你,但是江總必須與我簽訂協議,以後不會將品牌帶入華國,而且,如果有頂級貨源,其中一半要先與閻氏聯係,如果我沒收下,才能上亞爾曼的拍賣場。”
亞爾曼家族有自己珠寶產業鏈,也有自己的品牌,隻不過名聲在華國不顯,也沒有進駐華國罷了。
之前江辭晏與任家聯係的時候,是想通過任家處理一批品質不高的寶石,但後來談崩了,自然就擱置下來。
亞爾曼名下的珠寶品牌走的是頂級奢侈品路線,每一年出品有限,但是價格十分高昂,這也讓江辭晏手中壓了不少次一等的貨源。
但華國人口多,那樣全高端定製係列在這邊難以推行,江辭晏就準備在這邊降價,做出另一個高端奢侈品的線路,正好處理他手中稍次的貨源。
但如果一個在國內沒有多大名聲的品牌想要入駐國內,單單是專櫃與店麵,就是一個問題。
按理來說,江辭晏想長期在國內發展,第一個提議才是最合適的,不過江辭晏笑了笑:“百分之三十的櫃台,百分之三十的投資占比。”
“除去股份比例之外,貨源給三級的百分之十以及二級的百分之五。”
男人眼底笑意遠不及眼底,分明看著是好說話的模樣,但卻毫不相讓。
若不是江辭晏明天就要去領證,他這會心情好,絕對不會給閻聞舟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閻聞舟思慮片刻後開口:“那合同要簽五年以上,其中那百分之五的貨源品種要閻氏這邊挑選。”
他不可能讓他的品牌將江辭晏的品牌帶起來之後,新品牌在國內有了立足之地就能毫無壓力的擺脫閻氏。
他絕對要從中撈到足夠的好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