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在安喻離開房間的後一秒,江辭晏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

在他看到事故現場燃燒的車的時候,巨大的恐慌攥住了江辭晏的心髒。

隔著國家,他可以再次找到安喻。

但是隔著死亡——

江辭晏根本不敢去想。

那一瞬間,江辭晏所有的理智全都崩潰。

他隻想將安喻永遠困在他身邊,再也不能有一絲自由。

心底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念頭持續瘋長。

玄關處,江辭晏強硬的將安喻帶進了臥室深處的那間房間。

手臂使力,安喻整個人被江辭晏推倒在巨大的床上。

旋即江辭晏壓在安喻身上,他手掌下是安喻的脖頸。

江辭晏有些瘋狂的吻著安喻。

溫熱的唇相觸,安喻被男人的攻勢弄得一退再退,勉強的回應著江辭晏。

“不……不哭了。”

在接吻的空隙,安喻盡力的安撫著江辭晏。

江辭晏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目光幽深,從前看向安喻時,總是帶著笑意的眸子此刻冰涼駭人。

“我給哥哥自由,給哥哥信任——”

“但是你回饋給我的是什麼?”

“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

“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沒有任何底線?”

安喻啞口無言。

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承諾:“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江辭晏卻一點都不相信了。

他抬手,有些粗暴的將安喻身上的領帶扯了下來扔在一邊,脆弱的手工襯衫在江辭晏手中不堪一擊,幾分鍾後就已經破碎不堪。

江辭晏起身,安喻下意識想跟著江辭晏坐起來,卻被江辭晏的眼神定在原處。

“躺好。”

安喻不敢在刺激他,他咬了咬下唇,點點頭。

一看到這個房間,那天晚上的記憶就如同潮水一般湧了出來。

江辭晏臉上表情平靜的有些可怖。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純黑色的鏈條被江辭晏從床尾扯了出來。

他垂下眸子,將冰涼纖細的黑色圓環捧在手中焐熱,然後扣在了安喻腳腕上。

纖長的鏈子一直延伸至房間的角落。

另一端是被釘在地上的。

安喻的活動範圍隻有這一間房間。

他看著自己腳上漆黑的金屬環,並不涼,帶著一種別樣的精致,戴上去沒有任何不適。

做完這些之後,江辭晏緩緩抬眸。

他對上安喻的眼睛,輕笑了一聲。

“哥哥,你想要什麼樣的懲罰?”

*

安喻額頭上滿是汗水。

深色的床單上,安喻皮膚白的刺眼。

他雙瞳潰散,緊緊咬著下唇,麵色潮紅。

江辭晏的右手握了接近六年的槍。

即使江辭晏有意識的保養,但還是在手心上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繭。

慣常握槍的手十分靈活。

江辭晏十分欣賞的看著安喻的模樣。

他聲音有些冰冷的質問著安喻。

“哥哥,告訴我,你做錯了什麼?”

安喻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江辭晏的手腕,卻根本移不開他的手。

他隱忍著,勉強思索回答江辭晏的問題:“我不該騙小辭說去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