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場無聊的茶話會,落雁沙終於得以脫身,累了一天的她,果斷的躺在床上,身體舒服了,思緒卻不由自主的擴散開。
為什麼上官淺隻是白玉令牌,這不太符合她表現出來的野心。
上官家世代行醫,養好一具健康的身體實在太容易不過了,除非……除非是她自己不願意。
如果不願意被選中,為什麼會處處表現自己呢?這不太符合一個人的心理。
如果是她,實在不願意選中,會自行找一個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靜等這次待選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怎麼,拿不到金色令牌就這麼難過嗎?”一道熟悉到令人想暴打一頓的聲音響起。
落雁沙連忙起身,毫不避諱的翻了個大白眼,“你來這裏做什麼?”
“連徵公子都不叫了,看來是真的難過了。”宮遠徵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自顧自的斟茶,說話間還不忘觀察落雁沙的神色。
落雁沙當然知道跟一個常年與醫毒打交道的男子談禮義廉恥是一件很荒謬的事,說點實在的,所有人在這種人眼裏不分男女,隻分能不能試藥。
比起禮義廉恥,你跟他說哪種毒藥能讓人死得更痛苦些來的興奮。
思緒至此,落雁沙選擇擺爛不吭聲,左右在他那說啥都要懟兩句,還不如不說,興許等他自己覺得無趣,就會自行離開了。
“喂,怎麼不說話了?”宮遠徵不爽的起身,看著麵無表情的落雁沙。
這女人,一說話吧,讓人挺不爽的。不說話吧,也讓人挺不爽的。
宮遠徵覺得不爽怎麼辦,那就想辦法讓自己覺得爽。反正他可知道,這女人拿的是白玉令牌,是沒機會被少主選中的了,而他哥哥宮尚角更不會選擇這種危險的女人。
別問,問就是他的第六感,他的哥哥他懂。
“徵公子希望我說什麼?”落雁沙幹脆也坐下來跟他平視。
這下輪到宮遠徵不知道說什麼了,眼神飄浮不定,耳根又詭異的紅了。
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最在乎的問題,也是最想問的,明明是為什麼那天所有女子中了他的毒都迅速腐爛,而她卻隻是皮膚泛紅?
為什麼他隻是一顆石子‘不小心’打到宮子羽,宮子羽會雙膝彎曲?
為什麼她不怕他?
如果是落雁沙得知他的十萬個為什麼,肯定會邪魅一笑,挑著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小朋友,能別這麼多戲嗎?”
當然了,實際上落雁沙懶得猜他心中的小九九。他這種人很危險,她恨不得離遠一點。
兩人詭異的默契沒有再說話,統一默默喝茶。
這個宮遠徵搞什麼,來這裏隻是把她的茶水喝光?
難道她房間的茶水會更好喝嗎?
隻是疑惑,落雁沙倒也沒有蠢得直接開口問,畢竟初見那瘋批樣,那晚如果不是她湊巧扔的那個石子,以及宮門少主出現得及時,那憐惜嬌花的宮子羽就要被鮮花圍著了。
“喂,你真的這麼想被宮門少主選中嗎?”宮遠徵小聲問道,握住茶杯的手也不禁帶了些力氣。
落雁沙聞言,搖了搖頭。
“為什麼!少主你都看不上?那你想被誰選上?”宮遠徵用力放下茶杯,音道沒有刻意壓低,顯得有點…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