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所以,她們各有各的危險。”宮尚角半眯著雙眸,一臉意味深長。
宮遠徵恍然大悟,別人他不知道,但是這個落雁沙確實挺危險的,本以為,以他在毒的造詣,除了後山的人,天下無人能敵,沒想到三番四次,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雁沙身上,栽了跟頭。
他隻是希望她能留下來,並沒有害她的心思,當日宮子羽借口落雁沙症狀穩定,不肯讓落雁沙去他徵宮,當下他就決定用了點手段,讓落雁沙處於“病危”中,因此落雁沙得以去到他身邊。
而她醒來喝的,便是解藥。
計劃裏他是用另一種方法,讓她喝下解藥的,沒想到她醒了過來,以他的經驗來看,落雁沙體內的毒已經被清得差不多了,唯一的後遺症便是頭暈。
身體自帶清理毒素功能,有趣。
宮遠徵思緒回歸,猶豫片刻道:“哥,除了漂亮,你還看上她什麼呀?”
宮尚角笑而不語。
見此情景,宮遠徵明白,宮尚角不願意多說,隻得不情不願的告別宮尚角,前往女客院落。
……
“徵公子,多謝你來接我。”上官淺走上前對宮遠徵說道,眼裏滿是感激。
宮遠徵並不想搭理她,他隻想快些把這個人安全送到角宮,再去看落雁沙,算算時間,也快醒了。
見宮遠徵並沒有回答自己,反而往前走,上官淺有些著急開聲:“徵公子,我是想問……”
不料一個沒站穩,撲到宮遠徵身上,宮遠徵下意識扶了一下,回過神後立刻挪開了身子,遠離上官淺,皺眉一臉嫌棄道:“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徵公子身上好像有落雁沙妹妹的味道,她現在是在徵宮嗎?身體,可有好些了?”上官淺眉間的著急不似作假。
宮遠徵頓時有些慌張,耳根一熱,下意識聞了一下衣袖。
是的,落雁沙身上是有一種獨特而好聞的味道,不是熏香帶來的。宮遠徵一直想要製作出來,與落雁沙身上味道一樣的熏香,失敗了數次,卻一直沒成功,這讓他這個從小被譽為天才的少年,感覺到了挫敗。
可能這幾日,與落雁沙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身上不自覺就帶有了落雁沙的味道。
“她無事。”宮遠徵語氣微軟,想起她剛剛那般急切關心落雁沙,還是耐心的說了句:“若是沒事,現在就出發吧。”
上官淺看著宮遠徵著急的步伐,眉頭微微挑起,手中的東西往裏藏了幾分,快步跟了上去。
狹路相逢,宮遠徵迎麵撞上了,想要前往女客院落接雲為衫的宮子羽,而宮子羽身旁還跟著宮紫商與金繁,其餘一個侍衛未帶。
“上官淺姑娘,這是要跟我們徵公子去哪啊。”宮子羽開聲調侃。
宮遠徵皺眉不耐道:“我來接上官姑娘,去角宮安頓,宮子羽,你這是要去哪?”
“徵公子,按禮數,你應該稱呼為執刃大人。”金繁向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對宮遠徵說道。
“哦?”宮遠徵好笑的環胸,戲謔的開口:“他這三域試煉,這麼快就過了?”
金繁與宮子羽對視一眼,宮子羽不悅道:“宮遠徵,那日落雁沙姑娘原本中毒症狀穩定,怎麼突然成了病危?”
那天宮子羽前腳離開大夫院,後腳就傳來了落雁沙病危的消息,當時的他在與宮尚角鬥智鬥勇,實在抽不開身,隻得同意把人送往徵宮。
本以為閑暇有空就可以去了解情況,誰知宮尚角並不打算不放過他,這幾日他可謂是心力交瘁,隻有想到雲為衫,心情才好一些。
宮遠徵無辜的放下手,說道:“毒本就是世間最危險,也是最捉摸不透的東西,宮門選新娘,最後需要徵宮出手,這聲執刃,我怕是更叫不了了。”
“哎呀呀~”宮紫商神情浮誇,抓著旁邊金繁的手臂道:“現在落雁沙姑娘,是在徵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