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善於腦補,哦不,應當說宮家這三個擅長窩裏鬥的兄弟,都喜歡腦補。
在落雁沙與宮遠徵牛頭不搭馬嘴的聊了一會後,宮遠徵突然想起正事,“上次你在議事廳說過,聞到一種獨特的香,你可知道那是什麼香?”
落雁沙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這種香我沒聞過,即使聞過,也有些時日了,一時間想不起來。”
宮遠徵懊惱不已,隨即安慰落雁沙,“這事先不著急,若是你想到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落雁沙聲音清脆的應下。
宮遠徵急衝衝的離開了,宮尚角和宮子羽打賭,要在十天之內找到無鋒的細作,他要全力以赴的幫助他哥,到時候狠狠地打宮子羽的臉。
落雁沙忽然覺得有些累,想回房歇息,走著走著,就看到有一個人擋在自己麵前,抬頭一看,原來是上官淺。
“上官姑娘,怎麼在這裏?”落雁沙有些意外,畢竟宮門內誰不知道,上官淺隻圍著宮尚角轉,宮尚角沒空時,她還學著怎麼打理角宮上下,也因此,上官淺在角宮聲望極高,不少人已經私底下叫她宮主夫人。
可……那是在角宮,這裏是徵宮,而落雁沙與上官淺很少接觸過,隻覺得上官淺那如小白花一般的笑臉,有些許不真實的美,讓人有距離感,就像是戴了個麵具。
“換個地方聊,可好?”上官淺的聲音溫柔又魅惑,臉上的的柔弱感更是極易激發人心底的保護欲,若是她願意,世間男子都可以為她付出生命。
哦,宮尚角除外。
“好,你隨我過來。”落雁沙也學著上官淺那般柔弱的笑了笑,成功的把自己惡心到了。
果然,東施效顰不可取,上官淺足夠美,哪怕是生氣,也能讓人心神蕩漾,哪像她,雖說在江湖上美名遠揚,但實際也是因為落家廣施好意,別人抬舉罷了。
“妹妹在這裏,可還好?”上官淺微微蹙眉,看似很擔心的模樣,瞬間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我一切安好,上官姑娘沒睡好嗎?看你神情有些憔悴。”落雁沙略微有些擔心。
也許是常年在實驗室,鮮少與他人打交道的緣故,落雁沙不太懂心計,隻知道誰對自己好,便一股腦的對她人好。
“哦,許是最近天氣燥熱,人也有些躁動,再加上我有個喝茶的習慣,夜間難免有些睡不著。”上官淺麵帶愁容,自嘲般一笑。
落雁沙默默記下了這句話,想著改日央求宮遠徵幫忙,製作一個茶水加安神藥的茶葉,讓上官淺泡水喝,夜裏便能睡個好覺。
見落雁沙不說話,上官淺有意無意的帶出話題,“孤山派當年不勝武力全派被屠,事發後江湖人為了明哲保身,也鮮少提起孤山派,聽聞妹妹在找孤山派後人,難道妹妹見過孤山派的遺孤嗎?”
聽上官淺聊到孤山派的事,落雁沙抿了抿嘴,看著一臉柔弱不能自理的上官淺,覺得跟她說了也沒什麼,開聲道:“那年我跟隨家父經商,路途尋了個地方暫住幾日,就在那天,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闖進了院子裏。
幸虧我爹醫術高明,費了不少名貴藥材,終於把那名女子救了回來。
那名女子醒了後,把事情原委都跟我爹說了,她說她是孤山派幸存者,在那場慘絕人寰的屠殺中,幸得師門庇護,得以逃脫,無鋒的人知道她逃了後,便派人追殺她,她也因此身負重傷,無鋒的人以為她必死無疑,沒想到她誤打誤撞,遇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