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無名已經抓住了,正在審問,也算是為了夫人報這一箭之仇。”宮紫商在一旁握緊拳頭說的大聲。
論恨無鋒刺客的程度,宮紫商不比他們少,因為她爹,就是因為十年那場與無鋒對抗的戰場上,廢了雙腿,從此無法行走,終日臥在床上,身體也越來越不好。
原本是意氣風發的一宮之主,總有些絕無僅有的武器,結果淪落到日常生活不能自理,這叫他如何忍受,脾氣也越來越差,打罵下人是常有的事。
她也因此恨透了無鋒的人。
“抓住無名了?”霧姬夫人似驚訝。
落雁沙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如今‘身份’,怕是有點不合時宜,最終沒有選擇開聲。
當日宮尚角在得知上官淺身世特殊後,隻身去長老院請示,將上官淺放出來養傷,這件事情尚未通知羽宮商宮,因此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抓住了,是上官淺。”宮子羽聲音冷漠,與往常的溫柔模樣不同。
雲為衫垂眸思索,昨天夜裏,金繁就跟她說過,被抓的人是上官淺,上官淺就是那個無名,上官淺不可能是無名,月長老被害後,她還特地向她打聽了,如果是她殺的,何須如此。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宮門的人,會把她當作無名。那日她出宮門傳遞信息,換取半月之蠅的解藥,根本不知道宮門內發生了什麼,想救上官淺,也無從下手。
“聽聞夫人醒了,特前來看望。”宮尚角人未到聲音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霎時間,所有人臉色一變。
“有心了。”霧姬夫人麵不改色的朝他低了低頭,身上有傷不便行禮,以低頭代禮。
“敢問夫人,昨夜的情形,可還記得?”宮尚角不想拐彎抹角,問的很是直接。
霧姬夫人聽了此話,蹙眉思索著,原本蒼白的臉,又慘白了幾分,還時不時伴隨著一兩聲咳嗽。
“夫人才剛醒,尚未清醒。”雲為衫溫柔的為霧姬夫人順背,為她出聲解圍。
“清醒不清醒,不是你,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大夫說了算。”宮尚角皮笑肉不笑,他剛過來時,就已經詢問過大夫,大夫分明說的是,霧姬夫人已經清醒了。
宮子羽一臉著急,他身為執刃,應當早點了解那晚發生的事,可剛進來時,見到霧姬夫人剛醒,臉色也不大好,就不忍心逼問她。
現在宮尚角咄咄逼人,宮子羽反倒覺得,幹脆一起問得了。
“姨娘,你還記得那晚的情形嗎?我也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宮子羽皺著眉開口,聲音輕柔。
見宮子羽都開口了,霧姬夫人知道這是躲不過了,幸好她早有預料,把早就想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我知你從小到大怕冷,剛好我這得了一批上好的狐狸皮,晚上我就想到你那,讓你挑一挑,誰知那晚,子羽並不在房間,我方才聽說,上官淺被抓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竟然是無名。”霧姬夫人回憶起往事,眼裏蓄滿了恐懼。
“上官淺,不是無名。”宮尚角看了眼落雁沙。
“她不是無名?你審問清楚了嗎,她若不是無名,為何深夜潛入羽宮,刺傷我姨娘,還留下那行無名的血字?”宮子羽越說越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