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從未像現在,這麼覺得上官淺礙眼過,於是臉色更加難看,“上官淺姑娘,如果覺得身體好了,想去逛逛,不如去我哥哥那裏,恰好,我哥的墨也用完了,甚是想念你磨的墨。”
上官淺目光流連在兩人之間,知道宮遠徵是有話想對落雁沙說,想把她支走,好讓兩人獨處。
可……上官淺豈能如他所願,裝作聽不懂般,再次挽上了落雁沙的手,故意說道:“妹妹,你說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身上這些疤這麼醜,如果去不掉,那怎麼辦呀。”
落雁沙不懂兩人的計較,聽到上官淺這麼說,立刻安慰道:“上官淺姑娘不必擔心,你雖然傷勢較重,但都是皮外傷多,醫館大夫醫術不錯,相信很快就能讓你痊愈,身上也不會留下疤痕。”
“那妹妹你可得多陪陪我,聽說人心情愉悅,傷也好得快些。”上官淺小白花似的貼著落雁沙的胳膊,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氣結,開始口不擇言:“咦,怎麼有股味道,我聞聞,哦,原來是茶的味道。”
上官淺成功被他的話氣到,放下落雁沙的手臂,道:“徵公子是藥理天才,給我配幾副,能去這疤的膏藥,不算難事吧?”
“這對你來說也並非難事。”宮遠徵陳述事實,如果她真的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世代名醫,配藥自然再簡單不過。
想到這裏,宮遠徵拿出隨身的一個小令牌,語氣有些別扭:“每種草藥都會在徵宮有留存一些,醫館沒有的,你把這個拿給抓藥的看,告訴他,你需要什麼草藥即可。”
上官淺心滿意足的接過小令牌,上麵的花紋很是別致,她從未見過,看來是隻有宮遠徵一個人有,眼神曖昧的看了眼兩人,輕聲開口:“那我就去拿著自己所需的草藥了,失陪一下。”
落雁沙眼睜睜的看著,上官淺就這麼把自己賣了,心裏複雜的很。見宮遠徵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更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還生氣呢?”宮遠徵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豆腐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隻是他不敢再戳第二下。
“我沒有生氣,徵公子多想了。”落雁沙背過身去,語氣毫無波瀾。
“姐姐,好了,是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宮遠徵發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還不是因為宮紫商給他丟了本話本,上麵說了,男生這樣說話,女生就不生氣了。
果然他這麼一說,落雁沙就轉過身看著他,語氣緩和了幾分:“徵公子,哪裏會有錯,我隻是個小侍女,要錯也是我的錯。”
宮遠徵大喜,有戲,立馬保證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控製好弄傷了你,主要是我當時太氣在頭上了,沒控製好力度,我下次一定注意,對不起,姐姐~”
落雁沙是吃軟不吃硬的,這件事說起來,也確實是宮遠徵的問題。
那天她不過向侍衛多請教了兩個問題,宮遠徵非得說看到他們兩個親在一起了,說著說著,還將她兩隻手禁錮了起來,那張臉猛的靠近她的臉,語氣不平:“如果他可以,那是不是說我也……”
宮遠徵猛的收住了自己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眼睛不甘心的看著落雁沙,隻是看著看著,周圍的氣氛就變了味。
那天晚上,落雁沙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心髒不規律的跳動著,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幹了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