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半月之蠅,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上官淺音量壓低了許多,瞳孔倒映出落雁沙麵無表情的臉。
“有件事我騙了你,你不見的那顆藥,其實是我拿了去研究,時間緊迫,我便刮下了些許粉末,你猜怎麼著,居然是無鋒控製人手段的藥,名為半月之蠅,你說巧不巧。”
落雁沙皮笑肉不笑的露出八顆牙齒,繼續道:
“這裏可是議事廳,人多眼雜,你確定要在這裏說嗎,不如移步去我房裏聊聊,可好?”
上官淺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點點頭,乖乖的跟在落雁沙身後,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裏,她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怕身份暴露,任務失敗,多一些,還是害怕落雁沙宮尚角,發現自己騙了他們,會對她冷眼相待,多一些。
房間內,好聞的熏香撲鼻而來,上官淺一路過來時有聽下人議論,說落雁沙就是靠著這味道,才夜闖羽宮將櫃子裏的宮遠徵,救了出來。
“妹妹房裏的熏香可真好聞。”
上官淺是無鋒的魅,受到的考驗異於常人,心理素質更是比其他人好上不少,即使是麵對身份暴露的險境,也還是沒有過多慌張。
“比不得上官姑娘家的秋纏綿,上官姑娘可還記得,當日少主大人選完親後,夜裏你我幾人聚在你房裏飲茶談論,沒多久便傳來薑姑娘中毒的消息,不愧是世代名醫呢。”
落雁沙淡定的說著,手泡茶的動作沒有停止。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是我下毒害了薑姑娘嗎?”
上官淺臉上有被懷疑的難過,眼含霧水,聲音不自覺帶了些顫意:
“執刃大人可是調查過了,害薑姑娘中毒的,分明是宋四姑娘,宋四姑娘一心想被少主選中,見是薑姑娘被選中了,忍不住心生嫉妒,將紅色粉末用小瓶子裝起來,藏在私密處帶進宮門,給薑姑娘下毒。”
“那我想問問上官淺姑娘,金色令牌之下,還有什麼令牌?”
落雁沙緩緩的接上這一句,終是抬起眸子望向上官淺,那雙眼睛太過透亮,仿佛所有想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上官淺別開臉,故意不與她對視,根據記憶一一道來:
“管事嬤嬤說過,宮門選親有三種顏色令牌,分別是:金色令牌,白玉令牌,木質令牌,其中金色令牌為最好,可以站在最前麵被少主大人優先選中,你問這個做什麼?”
落雁沙聞言輕笑一聲,恰好水燒開,落雁沙將兩人的茶杯續上茶水,語氣依舊平和,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金色令牌,白玉令牌得者各為二人,金色令牌得者分別是雲為衫姑娘,薑姑娘。白玉令牌得者分別是你上官淺,還有我。
宋四姑娘手裏拿的是木質令牌,就算薑姑娘出事了,沒被少主大人選中,也還有金色令牌雲為衫姑娘,以及你我二人的白玉令牌,她怎麼知道,少主大人就一定會選中她,從而給薑姑娘下毒呢?”
落雁沙這一番話下來,打的上官淺措手不及,幾次想出聲為自己辯解,可落雁沙此次並不留情,條理清晰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雲為衫姑娘是無鋒的刺客,那你應該也是無鋒的刺客吧,當日你們密謀害了薑姑娘,為的就是讓少主大人選你們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