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角大人有請你和落姑娘前往角宮,說是有要事商議。”侍衛終於逮到孔雀開屏般的宮遠徵,連忙通報。
宮遠徵收起笑容,神情有些凝重,點點頭,知道落雁沙羞得很,肯定不願意見自己,讓侍女前去叫她。
角宮內。
三人沉默不語,心思各異的低頭品茶。
宮尚角是在煩惱上官淺的事,宮遠徵還小,且天塌下來都有哥哥頂著,現在腦子裏隻有跟媳婦貼貼,落雁沙感受到宮遠徵時不時的注視,腦子裏全是那天的畫麵,臉紅了又紅。
“落姑娘身子可有好些了。”宮尚角不明所以的看著,比那晚霞還紅的臉,有些納悶,落雁沙用出雲重蓮也有一段時日了,都沒能好的徹底嗎?
“好些了,謝謝角大人關心。”落雁沙聲音嬌滴滴的,主要是桌子底下,那人竟想握住自己手!當真是登徒子,可惡的很。
“哥,你把我們喊過來,說有要緊的事商議,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宮遠徵皺著眉頭,但語氣中隱隱約約的興奮,真的很難瞞過宮尚角的耳朵。
宮尚角掃視了兩人一眼,哪還有什麼不懂的,含笑喝了口茶,意有所指道:“今天的話似乎格外與眾不同,看來是花匠用心了。”
落雁沙隱晦的瞪了眼不安分的宮遠徵,身子往外挪了一下,開口道:“隻道上官淺是世代名醫,沒想到這花也種的格外好。”
說到上官淺,所有人又沉默了起來,連不安分的宮遠徵都有些不自在,上官淺是無鋒的細作這件事中,受害者何止他哥哥,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子,都不知道暗自傷神了多久。
“角大人。”良久,落雁沙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語氣有些沉重:“角大人,我需要跟您說一聲抱歉,對不起,先前是我沒看清局勢,貿然開口,錯把魚目當珍珠,徵公子是念在我是他的侍女,才為上官淺開脫的,你若是要罰,便罰我一人好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的確是她因穿越的身份過於自傲,以為自己有能力分辨是非,對身邊的人絲毫不設防,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他人,現在看來可笑的很。
事實證明,上官淺就是無鋒的人,宮尚角之前的舉動都是正確的,她才是那個一直在霧裏的人。
“哦?”宮尚角無意為難二人,但聽到落雁沙真誠的道歉,不免存了逗弄她的心思:“你確定要一個人領罰嗎,遠徵的毒藥,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宮遠徵猛的抬頭看向宮尚角,見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連忙哀求:“哥哥,落雁沙她才大病初愈,受不得那些刑苦。”
落雁沙固執的抬頭,直視宮尚角的眼睛道:“我做錯了,受到處罰很合適,隻希望角大人不要懲罰徵公子。”
宮尚角嘴角浮現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如果說以前,他認為她過於魯莽,過於天真直率,那麼在這一刻,他心裏對她是很滿意的。
落雁沙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個護犢子,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舉動,成功通過了哥哥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