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沙因上官淺的話,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躺平雙手枕在頭下,思考著她今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不出個之所以然來,落雁沙想到了三番四次想殺了自己的黑衣人,思緒不知不覺飄遠。
那個黑衣人武功了得,哪怕是聽腳步也能聽的出來,在她周圍的人,武功幾乎都比不上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不是因為私心想殺了她和宮紫商,那就隻能是因為撞破了他的“好事”。
可如今整個宮門都知道了,宮門內藏有一個無鋒的細作,武藝高超,還殺了霧姬夫人。
倘若是因為撞破了他的“好事”,為何不屠了整個宮門,這麼一想,這個理由似乎又不成立。
落雁沙煩躁的坐起身子,設想了好幾種可能,都被自己否定了,總感覺不對勁,理由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眼睛掃了一下四周,因為是舊房翻新,今天住進來時,跟她關係要好的下人們特地裝飾了一番,看著就喜慶。
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好像在黑衣人的後脖子下方,有一個紅色的胎記,因為是在打鬥中無意間看到的,落雁沙也隻是粗略掃了一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胎記長什麼樣。
一個計劃出現在腦海中。
但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得趁宮門虛弱的時候,才適合啟動這個計劃。
……
另一邊,睡不著的宮子羽來到了宮喚羽的房間,眼裏都是心疼,腳步很沉重,怎麼也抬不起步伐邁過去。
“弟弟,怎麼站在那裏,快過來。”宮喚羽發現宮子羽站在門口,有些詫異,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不停的咳嗽。
宮子羽連忙上去幫忙順氣,語氣有些懊悔:“哥哥,我,我隻是覺得這個位置應該是你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宮喚羽歎了口氣,雙手抓起宮子羽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向以前一樣安慰他:“你說什麼傻話呢,我現在武功盡廢,早已經沒資格當執刃了,你現在是宮門的執刃,可不能這麼任性了,你和我不分彼此,這個位置誰坐都一樣。”
滴滴淚水落下,宮子羽委屈的低下頭,過了一會抬頭看向宮喚羽:“哥哥,你知道父親初試前,跟宮尚角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告訴我。”
宮喚羽有些好笑的替他擦拭眼淚,半晌神色收斂了幾分,認真道:
“他們不告訴你,興許是不希望你想太多,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執刃了,有些事情應該知道。”
“怎麼了。”
宮子羽好奇的很,以前他怎麼不知道,宮門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東西,自從當了執刃後,才發現宮門有太多秘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從前渴望的自由,也都隻是泡沫了,難道他一輩子都隻能被困宮門嗎。
“那天,我奉老執刃之命,去調查宮南衣,發現宮南家族和無鋒有關係,都是為了花宮那樣東西。”
“那樣東西?”宮子羽歪頭,沒想明白,幹脆直白的問:“是哪樣東西?”
“無量流火。”
宮喚羽說著,眼底夾雜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見宮子羽還是懵懂,他搖了搖頭,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