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沙搬過去角宮那天,上官淺過來看她了,還是那般柔柔軟軟的牽著她的手,輕聲細語道:“妹妹,辛苦你了。”
落雁沙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來,笑並帶著疏離回道:“上官姑娘客氣了,長老的命令,不敢不從。”
上官淺眸中閃過一絲受傷,難過的開口:“妹妹可是還在怪我?”
見她這樣,落雁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歎了口氣,不願意再說話,默默整理自己的東西。
“聽大夫說,孕婦需要保持心情愉悅,可是我現在覺得好難過。”上官淺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落雁沙皺眉,以前有多喜歡她,現在語氣就有多惡劣:“你為什麼總喜歡這樣呢?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上官姑娘請回吧。”
上官淺愣住了,也知道落雁沙說的是真心話,掙紮許久,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房間。
落雁沙頭也沒抬繼續收拾著,若說第一次欺騙她,是因為身世可憐,不得不謹慎,那第二次呢?
她明知道那個簪子是她師姐的遺物,是承載著落雁沙與她師姐的美好經曆,她還是果斷拿出來以求得幫助。
落雁沙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玩心計,玩到這種地步,每一個舉動都像是早有預謀,讓人心生懼意。
本以為早上說了些難聽的話,上官淺會有一段時間不會來見她,結果是她想多了,才中午,上官淺便笑意盈盈的出現在落雁沙房中。
“妹妹,我做了些飯菜,都是你愛吃的,你嚐嚐可好。”上官淺懇求道,手指不自覺的微縮。
落雁沙將一切看在眼裏,冷聲道:“你不用特地為了我做這些,傷到了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上官淺將飯菜擺弄好,笑的真誠:“我是真心想悔過,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錯事,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這個飯,是我費了許多心思做出來的,不吃可就浪費了。”
飯菜看起來很可口,色香味俱全,上官淺是有打聽了落雁沙的喜好,做的全都是她愛吃的。
落雁沙有些猶豫:“你的手……”
上官淺像是這才注意到,連忙放到身後,像是掩飾般:“這個不礙事,並不是做飯的時候傷到的,妹妹不用介懷。”
落雁沙鬆了口氣,上官淺會經常做飯這是人盡皆知的事,看她的手那樣,原以為她會說是做飯弄傷的自己,若是她真的這樣說,使用苦肉計博取她的關懷,她定會對她厭倦加深。
“那是怎麼弄到的,也不知道上點藥,一會角大人看見了,怪罪下來誰都承擔不起。”落雁沙故意說的冷漠。
上官淺驚喜的看著落雁沙,柔聲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自從懷孕後,身子笨重了許多,有時候糊裏糊塗的,就撞了上去。”
“以後有什麼需要做的,上官姑娘可以吩咐下人去做,也可以吩咐我去做,不必親自動手。”落雁沙眼裏沒有一絲溫度,像是例行公事般。
上官淺有些失望,但還是強行擠出一抹微笑:“那妹妹先吃,我回房裏休息會。”
落雁沙不為所動,上官淺見此哀怨的離去了。
望著這桌子菜,半晌,落雁沙夾了一個放嘴裏,慢慢咀嚼著,嘴角無意識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