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放血的一天,落雁沙雙腳漂浮,差點找不到南北,臉色煞白,眼前事物似乎變得有些模糊,更糟糕的是,身體對外界的刺激成倍番長,情況越來越糟糕。
落雁沙收拾了一下必帶物品,再這麼下去,她會死在這裏的。
手腕處的黑線若隱若現,黑線一路向上,看著有些許恐怖之意。
這條黑線是方才吃了下人送來的飯菜後出現的,不知道是誰想要致她於死地,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南天門已經容不下她了。
落雁沙將計就計,躺在床上對外宣稱不慎中毒,無法見人,一陣騷亂後,據說抓到罪魁禍首,要帶過來給落雁沙處置。
這哪裏是帶人過來給她處置,在落雁沙眼裏,這分明就是過來探一下虛實,擺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已經中毒。
幸虧落雁沙早有準備,用屏風將人格擋在外,叫人瞧不見落雁沙的真實狀況。
“誕女為何設置屏風,我叫了大夫過來替你診脈,也好替你確診是什麼毒,早日康複才是。”男人臉色陰沉,以為落雁沙是故意找的理由,不想替他辦事。
“首領說笑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既喚我為誕女,如今帶著一群人闖入我閨房,我若大咧咧出現在眼皮子底下,怕是有損清白吧!”落雁沙在屏風後垂下眸子,聲音虛弱,時不時伴隨著咳嗽聲,在外人聽來像是生了場大病。
“誕女說的是,隻是為何突然間會中毒?”那男人臉色陰沉地轉移話題,為了大計,他忍了。
“首領既帶了大夫過來,何不讓其替我診脈,也好還我一個清白,省的有人以為我在裝病。”落雁沙意有所指,讓在場的人無端生出了幾分尷尬。
“誕女說笑了,我相信誕女的為人,隻是中了毒,還是要早些診斷出來,免得傷了身子。”男人對大夫使了個眼色,大夫立刻懂了,向前繞過屏風。
落雁沙暗罵一聲,全身裹著被子,隻露出一隻手在外。
“誕女,你這是。”大夫主要還是替首領看看落雁沙的模樣,如今落雁沙嚴嚴實實的裹著被子,他是半點也看不清。
“我臉上長了東西,不願意被外人看見,大夫盡管診脈便是。”落雁沙悶著聲音道。
她的血能淨化毒素,臉上是長了一些紅點,並沒有很恐怖,但可以忽略不計,若是單憑這張臉,怕是說服力不夠。
於是她想了個折中的方法,讓大夫直接號脈,通過大夫的口傳達,這樣說服力會更大。
果不其然,大夫在落雁沙手腕上放了條絲巾後,診脈的結果,就是身中劇毒,結合落雁沙的表現來看,並不會要命,但短時間內身體會出現不適。
大夫講這些話告訴那男人後,那男人也沒料到這件事是真的,頓時怒火中燒,一是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藥,二是那人定是不想讓他的計劃正常實施!
無論是何種情況,男人都無法接受,沉吟片刻,準備離去,就聽見落雁沙略帶玩味的聲音響起:“首領不是說抓到了真凶,要帶過來給我處置嗎,如今人在何處,我倒想問問,到底是何居心。”
男人僵在原地,哪裏有抓到什麼人,不過是找個借口過來一探虛實罷了,聽落雁沙這麼說,也隻得假笑道:“人是抓到了沒錯,現如今關在別處,誕女身體不適,我這邊會替誕女盤問的。”
落雁沙沒再說話,男人見狀也帶人離去了。
呼出了口濁氣,落雁沙坐起身體,腳邊就是她的包裹。她來這裏時什麼也沒帶,但是她也不知道,那個洞口外麵是什麼情況,還是有備無患地,找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帶著。
她需要盡可能將這些裝在身上,拿著包裹太引人注意了,一不小心容易暴露真實意圖。
入夜後,於是因為隕石緣故,方圓百裏聽不到任何聲音,靜悄悄的,宛如墮入人間煉獄,瘮得慌。
落雁沙佯裝肚子痛,下人帶她去茅廁,落雁沙不經意說了今日中毒之事,還透露了此次中毒會傳染的特點。
那名下人身體僵硬地將落雁沙帶去茅房後,見落雁沙關緊門後,快速遠離,生怕被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