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走後,宮遠徵因為看見宮子羽吃虧,吱著個大牙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便遭受到宮尚角無差別攻擊。
“遠徵弟弟,你那邊可還順利。”
宮遠徵身子一僵,隨意找了個借口:“我想起藥材還沒收好,我先去一趟醫館。”
見宮遠徵落荒而逃,宮尚角搖了搖頭,上前接過孩子,臉上的笑意像不要錢般湧出。
他就是故意把那兩個礙眼的人氣走的,懷中的嬰兒尤為乖巧,小小一團,看著心都要化了,宮尚角莫名有些感動。
“宮方俊,我是你爹爹。”宮尚角戳了戳嬰兒的臉,傻傻地笑了笑。
宮方俊是這個嬰兒的名字,是長老和宮尚角一致決定的。
上官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偷笑。望向天空有些出神,曾經同門師兄妹的模樣都出現在天邊,隻見他們笑的欣慰,上官淺朝他們擺擺手,他們這才放心轉身消失不見。
雲雀死而複生讓月長老一直恍如夢境,他一直纏著雲雀,讓她講述當年的情景,雲雀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當年她離開隻是為了讓宮門安穩一段日子,隻是沒想到竟這麼快就讓無鋒尋到了她的蹤影。
被迫無奈,她隻得偽造成自殺的假象,騙過了無鋒的人,才苟活至今。
前段時間看到宮門發的公告,她才意識到時機到了,恰巧她看到了幽行蹤詭異,跟蹤了一段時間,才與落雁沙搭上線,落雁沙借著雲雀的口,給宮門出主意,接下來的事就是月長老知道的那些。
月長老握著她的手,親手將手鐲替她戴上,憐惜道:“我以後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雲雀點點頭,笑的滿足。
另一邊,醫館。
宮遠徵靠在門框處,麵無表情的放空思緒。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落雁沙不知道從何處蹦出來,沒心沒肺的開著玩笑。
“聽月長老說,你同意繼承風長老之位了,是嗎?”宮遠徵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手臂處的青筋看得出來,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落雁沙尷尬地笑了笑,幹巴巴的解釋:“是,是啊,風長老走了,我總想替他做些什麼。”
“那我呢。”宮遠徵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滴在了落雁沙的心上,那麼一瞬間,落雁沙感受到了窒息。
宮遠徵鮮少露出這麼脆弱的時刻,可一想到,他等待了這麼久的花,終於盛開了,可那朵花卻毫不猶豫拋下他,那種討厭的感覺,讓他控製不住的顫抖。
“對不起。”落雁沙想替他擦拭眼淚,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立場。
“你可曾喜歡過我,哪怕一瞬間。”宮遠徵抓著他的手腕,墨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落雁沙。
“有。”落雁沙幹脆利落承認。
但是她的身體傷了根基,無法生育。
宮門會接受不生孩子的新娘嗎,在宮門這麼久,她自然知道他們對子嗣有多執著,與她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
“那既然這樣,你可憐可憐我,要了我好不好。”宮遠徵眼眶通紅,手不禁加大力氣。
他也不想這樣的,他記得落雁沙說過,她喜歡尊重她的人,所以一直以來,那些陰暗的想法,他隻敢藏在心裏,不敢表露分毫。
落雁沙被他的模樣嚇到了,掙紮著想脫離宮遠徵的禁錮,可宮遠徵此刻宛若失了理智,不僅不放手,還反手將落雁沙劈暈。
不知過了多久,落雁沙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睛裹上了一塊黑布,眼前一片漆黑,手腳被什麼束縛著,這一變故讓她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