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求娶她的人中,論家裏條件,曾家還真排不上號,論長相,這就更不用說,除了曾二狗,她就沒有見過比曾大牛還要寒磣的人,當然這個想法是她在沒有見過曾二狗之前的,論人品,曾家的人更不是個東西,否則怎麼會提出這麼惡心的想法。
而且她有好幾次發現公公偷看她換衣服,總而言之,這家人想想都讓人惡心。
寡婦大嫂二嫁小叔子,虧他們說得出口。
但田采荷不同意重要嗎?當然不重要,曾家老兩口直接想到了霸王硬上弓,趁著月黑風高,把兒媳和小兒子鎖到一個房間,生米煮成熟飯,想賴也賴不掉。
可田采荷也是個硬氣的,直接砸暈了曾二狗翻窗戶逃走了,她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因為她不敢賭七排村的人是否會幫她,她直接朝後山而去。
冬天的後山,一片白茫茫,雖然沒有叵測的人心,但卻有著無盡的寒冷,就在田采荷以為自己快要凍死的時候,天亮了,上山扒拉陷阱的雲富陽出現了。
他將田采荷帶回了家,劉素芬聽了她的遭遇,氣到渾身發抖,直接帶著田采荷去找大隊長主持公道。
雲二石原本不想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聽了劉素芬的分析,他還是插手了。
侄媳婦說得對,就田采荷這倔脾氣,若逼急了上吊或是和老曾家玉石俱焚,這將成為他大隊長履曆上不可磨滅的恥辱。
這件事他不知道任由其發展還能說情有可原,可他已經知道了還視而不見,到時候他怕是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最後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侄兒子。
在劉素芬給雲二石分析事情的時候,雲富陽依靠著門框站立,陰惻惻的盯著雲二石,手指捏得哢哢作響。
曾家不敢忤逆大隊長,但若是田采荷繼續留在曾家,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想算計田采荷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嗎?
因此在劉素芬的提議下,雲富陽的鐵錘逼迫下,田采荷從老曾家分了出來,但作為兒媳婦,她每年必須和分家的兒子一樣給兩老養老糧食。
故事到這裏圓滿結束。
有些人聽得意猶未盡,有些人心潮澎湃,更有甚者想象連連。
有個年輕的小媳婦眼神裏透著光,竭力壓低興奮的嗓音,說:“你們說,田采荷長得那麼水靈,隔三差五的往他家跑,雲小二有沒有動過心?他們一個長得壯一個長得靚,還挺配的,劉素芬是咋想的,怎麼招了個這麼靚的妹子?”
村裏消息最靈通的李嬸子翻了個白眼,一邊用手指刮著牙花子,一邊說:“你可拉倒吧,你當劉素芬是吃素的,借雲小二十個膽,他也不敢亂來。”
“素芬嫂這麼厲害?”年輕的小媳婦震驚不已,平日裏看劉素芬對誰都笑嗬嗬的,還以為她是個軟和性子,原來也是個禦夫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