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燈飾,精美的掛畫,還有那些雕工精細的擺件,每一樣都顯得異常考究,仿佛在訴說著韓家悠久而顯赫的家族曆史。
夜幕降臨,莊園內的燈火卻依舊亮如白晝。
在一間裝修極為奢華的房間內,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躺在床上,右手掛著吊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外界變化的關切。
他是韓家的太老爺,如今卻因病魔的侵襲隻能癱瘓在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艱難地從唇角擠出那幾個字,“阿勇,外麵發生了什麼?”
韓勇站在床邊,他是太老爺最信任的仆人,也是此刻唯一能夠接近太老爺的人。
此刻的韓勇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他頓了頓,暗自在心裏做下了一個決定,“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床上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盡管身體虛弱,但他的思維依舊敏銳,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將那孩子藏了這麼久,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見我的大孫兒,想不到他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將他帶回來,不愧是我韓正廷的兒子......”
說到後麵的時候他的胸口像裝了一個風箱,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韓勇連忙上前將老人的病床給搖了起來,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說道:“老爺,你要見大少爺嗎?”
老人輕輕地眯起了雙眼,似乎是在努力聚焦視線,或是在回味著某個遙遠的記憶。
他的手指緩緩地移動,最終緊緊地捏住了床單的邊緣,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吃力,仿佛每一次手指的彎曲都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他用沙啞而略顯顫抖的聲音,勉強地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幾個字,“見!咳咳......我不僅要見,還要...送給他一份大禮!”
幾分鍾後,雲富陽終於看到了自己傳說中的爺爺。
豪華大床上的老者穿著一件藍色的絲綢睡衣,那睡衣在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顯得既高貴又優雅。
“你是富陽?”
在來的路上,韓義就和雲富陽簡單說過一些,他的名字其實早已經上了族譜,甚至韓彥城還為他舉辦過一個十分盛大的入族譜儀式,隻不過他本人不在場而已。
韓彥城將韓富陽保護得太好了!
若不是主母所生的第一個兒子沒有天生神力,大家都快以為壓根就沒有韓富陽這號人。
床上的韓正廷良久沒有得到大孫子的回答,心裏十分不滿,語氣也冷了幾分。
“韓彥城...咳咳.....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雲富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沒辦法,可能是遺傳吧!”
韓正廷咳得更厲害了,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一樣。
韓勇擔憂地上前扶住了太老爺,同時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眼雲富陽。
韓正廷擺了擺手,“不愧是他的兒子,氣人...的本領...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