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和雲大石在空間聊了很久,她說起了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一切一切,又說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當然對於爺爺腹中的蠱蟲以及她用半身靈氣澆灌為爺爺續命的事,她隻字未提。
雲大石盤著腿,懵圈地眨了眨眼,而後恍然大悟,“哦!原來我是在夢裏啊!”
雲安安:得!白解釋了,您老人家以為是夢就是夢吧!
自以為做夢的雲大石猛的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說:“安安啊!你是不知道啊!你爹那個混蛋玩意幹得都不是人事啊!你曉得不?
他走之前給我留了一個大禍害啊!他誠心想害死我啊!”
說完老爺子便伸出粗壯的手臂,比劃出了一個誇張的幅度。
“那麼大一床金子啊!硌得我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啊!生怕被人抓去批鬥,你爹啊!就不是個東西......”
雲安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要是她現在找老爺子坦白從寬,他會原諒她嗎?
老爺子會不會認為是在夢裏,然後對她痛下打手!
看得出來,老爺子這些年憋得有些厲害,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拉著雲安安的手說,“孫女,雖然你是假的,但爺爺還是好想你啊!在那邊,你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雲安安再次弄暈了雲大石,出了空間後,就看到安培盤腿坐在床上。
雲安安將雲大石抱到床上,給他蓋好了被子。
安培瞅了一眼雲大石,又瞅了一眼雲安安,很快就明白她做了什麼,搖頭歎息,“凡人的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耗費一半的修為隻為替他續二十年的命,值得嗎?”
雲安安目光牢牢盯著雲大石,目光中滿是不舍,“他是我的爺爺,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雲安安又朝山腳的方向看了看,山腳下的屋子雖然還是原樣,就連院子裏都被整理得幹幹淨淨,沒有一棵雜草,但終是長久沒住人的屋子,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和熱鬧。
曾經的歡笑聲和溫暖的氛圍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靜和冷清。
雲安安閃身來到老房子中,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
屋子裏的家具依然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但已經落滿了灰塵。
雲安安走進自己的房間,牆上的報紙已經被時間侵蝕,邊緣開始翹起,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脫落,露出了下麵斑駁的牆麵。
這曾經是三個哥哥帶著雲安安一起糊的,當時的歡聲笑語仿佛就在昨天。
房間內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一般,那張木質的床依舊安靜地擺放在房間的那個熟悉的角落。
木床是雲富陽給雲安安親手打造的,他特意挑選了最優質的木材,精心設計了每一個細節,隻為給雲安安一個舒適的睡眠環境,每一根木頭,每一顆釘子,都承載著他的辛苦和濃濃的父愛。
雲安安輕輕地走過去,坐在了那張木床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那些粗糙的木紋,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情緒。